菲恩说完,正准备将够森鸥外喝一壶的文件推走时,听到首领犹豫不决的声音。
“那……再留下三个文件?”
我妻真也声音又犹豫又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反悔,“我来批改。”
要是森鸥外批改文件累坏了身体,以后的首领文件谁来批改?
目送走菲恩,我妻真也面容愁苦。
明白菲恩是为他好。
可批改文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活计,他不懂得如何权衡利弊,也没有办法判断出怎样做才能让黑手党的利益最大化。
我妻真也揉了揉眉穴,脚蹬在书桌上,细长的腿晃来晃去,自言自语,“把首领文件全部推给森鸥外,森鸥外身体受不住……那要推给谁好呢?”
找费奥多尔?不行,费奥多尔现在还不喜欢他,不能帮他批改文件。
交给原本的下属?也不太好。
反正他是不可能自己动手批改的。
我妻真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他真的亲自去打理黑手党,就算他只掌握着一小部分实权,黑手党也能被他坑破产。
想不出来方法,我妻真也咬了咬手指头,叹口气,还是决定在想出更好的方法前,将文件交给森鸥外处理。
反正森鸥外都准备杀他了,那他让森鸥外多干点活怎么了?
我妻真也想到这,脸上挂着小得意的笑容,这个想法简直像极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孩子。
我妻真也在黑手党玩了整整三天,也不算玩,就是呆在首领的娱乐室内,守着投影屏听了整整三天的音乐电影。
他自从十三岁那年得到了听力之后,就对于听声音有着特殊的偏执,厌恶独自待在寂静的地方。
在上一世,有和他相依为命的哥哥管制着他,哥哥虽然宠爱他到了极点,但从不让他无节制地过度用耳。
现在唯一可以管制的了他的人不在身边,我妻真也简直如鱼得水,睡觉都要听一整夜的音乐。
直到第四天,耳朵都隐隐作痛了,他才懒散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去找横滨的南部码头去找费奥多尔。
伸了个懒腰,我妻真也休整片刻,便谁也没告诉,躲开菲恩,躲开大楼内的巡逻守卫,出了大楼。
横滨南部是整个横滨最为繁华奢靡的区域。
但是在这个时代,繁华奢靡的区域自然少不了黑手党的插足破坏。
我妻真也站在竖杆的旁边,看完一群自称黑手党的黑西装男人拿着枪,抢走了一家首饰店的珠宝后,若有所思。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森鸥外这么想要改变黑手党。
前带首领的衣帽间中除了西装,就只有和服。
我妻真也扒拉许久也没找到日常穿着的常服,于是就挑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日常简朴的黑色和服穿。
就这样,一身黑色和服的我妻真也站在竖杆下,看起来皮肤明晃晃的,格外扎眼。
外加他还直白地看着黑手党成员洗劫首饰店,没有一丝避开的意思,简直就像在告诉那群黑手党成员——
快看,这个一眼就废物的家伙在凑热闹看我们的好戏。
路人看到黑手党持着枪,向竖杆下漂亮和服少年走过去,纷纷避开眼睛加快离开这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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