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盛这两日早出晚归的,忙着拜会京中主管皇商的大臣。
还未来得及给李正泽请郎中,昏迷住在外院的他只有童儿一人守着,不时喂些水米,免得人还未醒,却先被饿死。
童儿与裴文君见了礼,被她支出去看门。
她将一袋子银针摔在桌案上,喃喃自语:“还没有醒的迹象,也是不能等下去了,听闻用针放出毒血好的快些,不若试上一试。”
说完就两指捏出最长最粗的那支走到床前。
李正泽眯着眼就瞧见裴文君举着说是银针不若叫银棒更为合适的粗针正要扎向他的手指。
手指微动,装作要醒的样子,裴文君假装未见,就要扎下去。
“且慢!”
李正泽哑着嗓子开了口。
她这才顿住了手,眉眼含笑,一脸看好戏的神情:“醒了?”
李正泽这才瞧出,她是早就知道他已经清醒,在这跟他使诈呢。
“你……”
李正泽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一身女儿家的装扮。
故作惊讶道:“不成想小公子原来是个姑娘家,几日未见脸上怎的还多了块疤?”
“我这般做事自有我的章法,今日来是与公子有正事商议的。”
裴文君话音未落,对面人的肚子就打起了鼓。
这也怪不得他,几日未好好进食,就是铁打的身板也要虚了。
裴文君冲着外头喊芸儿。
早就候在门外的芸儿挽着个食盒进来,将里面的饭食一一摆在桌案上,然后出去将门带上。
李正泽看着裴文君亲自为她盛粥夹菜,一时不免疑虑。
她突然对自己这般殷勤,难道是知道自己是她即将成亲的夫婿了?
裴文君笑的灿烂,配着那脸上的疤不免有些滑稽。
“你几日未好好进食,不宜吃油腻太过的,我让侯妈妈熬了什锦粥,易消化又滋补,你快尝尝。”
见他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自己打量,“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不敢吃?”
“无功不受禄,你今日这般殷勤,所为何事?”
肚子里龙门阵确实闹得厉害,李正泽不再拒绝,拿起汤匙喝粥。
“虽然我一直未曾问明大人身份,想来能被皇帝指了做钦差的。
定然也是这京中的大官。
我现下惹了点小麻烦,若是哪日求到大人,大人可一定要帮我才是。”
裴文君边说着一脸谄笑的为他布菜。
“若是我不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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