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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让我现在回S市,看着昆鸣的眼睛告诉这个孩子,对不起,我找不到你家的昆麒麟了。
虽然他给我惹了很多麻烦而他也救过我,虽然你也救过我,虽然他的失踪起因就是我朋友要他去看个仓库的风水,虽然……有那么多虽然,但是我不想找了,反正我们也非亲非故——让我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番话,我做不到。
我心里有一块叫做良心的地方在说,昆鸣帮过你,你应该尽你所能去帮他,不能有丝毫推诿。
——这就是做人的正道。
这个时候,其实父辈那种军人的执着正在我心里复苏。
我无法就这么一事无成地回去上海。
现在能做的,只能先尽力去分析陈叔那句话里的意思,然后努力按照最初的计划去蒙混过关。
“和他牵扯到的每件事情,都是人命关天”
,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上肯定绑了许多事,而且耸人听闻。
比如说杀人放火,而且杀的肯定不止一个,要么就是牵扯到了许多人。
哪个正常人会在北京干这种事啊,又不是某个不通电不通网的小山村,报了警要两天后警察才能到的……
那么余三少某方面必定不正常。
这可能是个中年、有钱、神经质、孤僻、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死胖子——他的身体很有可能带着某种缺陷(眼睛?),而且这种残缺,对于外貌的影响非常大,例如皮肤病,畸形,中风偏瘫,严重残疾。
把这些因素全部糅合起来,我也许要经历一场撕逼之战了。
而万幸的是,这样的人,他们对于医生会有一种敬畏。
你说不上理由,可就是这么奇怪。
这是我唯一的优势。
拼了!
离七号还有一天,我到宾馆楼下的文具店买了一刀打印纸,通宵在那些纸上写下了所有的可能性、应对方法、可能的发展,按照概率大小罗列好,牢牢记在脑子里。
这一整天我哪都没去,对着穿衣镜不断演练那些台词和表情。
因为外貌因素,我完全符合人们心目中那种业务能力高超、沉默寡言、一丝不苟的医生形象,异常有震慑力,和柔弱可欺扯不上关系。
穿好了正装打好了领带,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丝边眼镜让我至少老了三岁,那种镜片的反光十分有杀气。
把能做的准备工作都做了,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倒在床上休息一会。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了电话,我一看,一个陌生号码。
这种多半就是广告了,本想接起来就挂的;可是拿到耳边一听,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丘荻啊,我棠子呀!”
“哦,棠子啊……”
我知道自己声音听起来一定很累,揉了揉眉心,努力打起精神,“那天喝醉了真不好意思啊……”
“咋的,现在手边有事没?没事咱们跑西单泡个吧?哥请客,还有几个妞,那盘儿特亮。”
“这个啊……不好意思,这两天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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