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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黏在我身上,那感觉十分真实;最后的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正常,我应该大喊一声,叫醒仓库外的阿鹿——可我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说话了。
接着,那笑声更加靠近了——我又感到一个少女靠了过来,自己被两人前后围住。
这要放平时真的艳福不浅,可现在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昏沉,五感逐渐模糊。
恍惚中,能看到有第三、第四个……数不清到底多少个女人的影子,将我团团围住。
意识越来越微弱,一种温热的芬芳裹着我向下沉去……
就在我早已放弃一切,准备随波逐流的时候,突然之间一种尖锐的刺痛横贯过了脑海;同时伴随着耳鸣,以及一声巨响——真的是震耳欲聋的巨响,简直让五脏六腑都要跟着它一起裂开。
我仿佛刹那间从很深很深的水底在一秒钟内回到了水面上,全身的骨骼关节无一不在剧痛,胃就和搅起来一样——我哇得一声吐了出来,可没能吐出什么,大多只有胃液。
直到鼻腔中流出了温热的血,自己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口鼻处都在出血。
我伏在地上,那种恶心感还未过去,又让人开始呕吐——要快点叫醒阿鹿……我抬头看了一眼仓库门,可这一眼却让人呆住了。
月光——在完全没注意的时候,出现了月光。
虽然并不耀眼,但比起刚才的伸手不见五指已经好太多了。
明亮的银白色月光盈满了仓库,分明不是什么大的改变,可刚才这里诡异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
就在月色之中,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
白色的人影,瘦削,面目模糊。
我不认识那是谁,甚至不知道它是人是鬼——这个人影宛如只是自己的幻觉,在月光中呈现出了半透明的飘渺,旋即散去,无影无踪。
————
阿鹿进来将我扶出去的时候,我已经好多了,至少止住了恶心感。
他开车送我回了市区,我知道他想送我回家,却拦住了他,说,送我到明月湖的昆门道观……
他根本不知道明月湖在哪,只能跟着GPS走。
最后在观门口我下了车,让他别担心。
——夜晚的昆门道观十分寂静,观门已经关上了,但是没上闩,一推就开了。
我走进去,循着记忆走到了昆麒麟的住处。
那里还是没有人。
旁边就是昆鸣的房间,我也顾不得时间了,过去叩门。
可很久都没有人开门,可能小孩子回学校了。
太晚了,我懒得回去,索性就用交通卡划开了昆麒麟的房门,躺在那人的床上。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睡得很熟。
或许因为道观清净的缘故,这一夜都没再做恶梦。
早上我醒来,在昆麒麟的书桌前站了一会,心里有些淡淡的绝望。
会不会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因为我发小的一个委托而失踪的,如果他就此不见,我该怎么和昆鸣解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必须查下去。
今天我是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的,把陆姐吓了一跳。
早上门诊人还特别多,实在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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