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睡在大殿上,拉张床垫过来就行。”
“就行了?”
“对,影君替身的用法就那么简单。”
他看了我一样,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黑手印上。
黑印是昨天留下的,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散了。
“有东西挂在你身上,被带进道观了,今晚要把它引出来。”
“那我打个电话回家……”
“你干脆直接回家说吧——带点换洗的东西过来。
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回家了,住在道观里保个平安。”
他说。
“你家附近肯定被人动过手脚了。
猫这两天会过去找的,全部清理干净了你再回去。”
被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最近最好是别回去,免得殃及爸妈。
无论这人是谁,为了什么动手,他的目标都是我,我现在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与其在家里毫无准备地炸,还不如炸在道观里,还有专业的排爆队待命。
接下来没事干了,我和阿鹿打了会电话,问问他和裴院长谈得怎么样了;医院要买床旁血透机,可七院预算不够,只有一百二十万的预算,但按照他们谈的,需要两百万左右才能办下来。
肾内全是重病人,没床旁血透简直没得玩。
我说你也别客气,今年四百万人次的门诊预算呢,我加班加点的钱全进你公司了。
阿鹿笑了笑,说肯定不会不卖,机器今天就运去了,先用起来,钱可以慢慢结。
他甚至还好人做到底,直接说这是卖我的面子,乐得裴通明直接给大外科加了奖金。
一边打电话,我就一边琢磨供台上那个泥偶。
说实话这质量真是云泥之分——昨天跑来袭击我的那两个简直算栩栩如生,现在摆面前的这个也太寒酸了……
算了算了。
我打完这个电话就准备回家收拾收拾,告诉爸妈最近住院总工作交接太忙,会住几天医院过渡一下。
等到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处理好了,天色也差不多暗了。
我回了昆门道观,昆麒麟正在厨房里剁馄饨馅。
我说想吃酱汤小馄饨点香油撕紫菜洒虾皮,他说要求那么多自己做去,你道爷我只会做大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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