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安也尴尬至极,他哥昨天才跟他吐槽了这个女人,说她是海王哈哈哈,没想到,今天就让他遇见了。
天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更巧的是,在停车场跟徐延舟遇上了。
“好久不见,徐医生。”
“好久不见……宋女士。”
见她脸上眼里都是笑,她该是很幸福的。
他还是不愿称呼她为某太太。
就像高中时那样,他固执的喊她宋同学,她不耐烦的纠正他。
“是宋女士,女士的士,不是同学的同,我是女生,ok?”
“很抱歉,在我的认知里,女生是同学,是少女,而女士,是妇女,你不是。”
那时的宋惜娇张扬又肆意,总是披着头,夏天也穿着长袖,小臂上有一朵玫瑰纹身,她总是踩着早读铃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把书包塞进抽屉,再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包子,一瓶牛奶,边吃边和旁边的人说话。
有时候是昨天打篮球的帅哥,有时候是前天打游戏遇到的菜鸡。
她好像总是这么开心。
不像他,连话都很少说。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雨夜背着烧的他赶到医院,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雨水打湿衣服,她小臂上的玫瑰纹身花一样绽放在他心上。
她是他荒芜又封闭的青春里,唯一的玫瑰。
“哥,你怎么在这?”
徐延安的声音打断了徐延舟的回忆。
风也随之刮来,还吹掉了宋惜娇的贝雷帽,秀散开,露出了被黑包裹的白。
徐延舟瞳孔一缩,眼里是止不住的惊讶。
去年见,还是黑的。
“你头……”
“哦,我少白头,很酷吧?像金木研。”
她语气还是那么轻松,眼里却没有了笑意。
裴之庭把她搂进怀里,用手捂住她的后脑勺,对徐延舟笑了笑。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机会请你和你弟弟一起吃饭。”
“好。”
徐延舟看着裴之庭用手捂着宋惜娇的白,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苦涩的笑了笑。
他早该想到的,能让宋惜娇嫁的人,一定很爱她。
“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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