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暗地里这么想,万一不是张家的女儿,他竟能让她做外室去
半点儿都不信他
顾知山一时说不出是该气还是该笑,气的是枉费他一番心意,这辈子从没有用过的手段,都用到了月容身上。
可月容呢,二人关系如此亲昵,她竟然还防着自己,竟是连半句心理话也不肯说。
若不是今日李妈妈传话过来,只怕是到婚后,夫妻合葬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月容起过这样的心思。
痛苦闭眼,顾知山回忆二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才嘲讽一笑,难怪月容不肯轻易相信自己,如果不是做下这等事情的是他,只怕,他也会觉得这人无耻。
新婚之夜被人毁去清白,那人甚至还想要夺她姓名。
更别说日后相处中,顾知山几乎是裹挟着月容的意识前进,从没有停下来,问过她一句。
月容,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顾知山突然脚底发寒,若是月容不愿意,他该如何
就此放她走吗另外嫁给旁人,夫妻恩子孙满堂。
只要一想到月容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顾知山浑身杀气压不住的往上冒,恨不能立即把不存在的某人灰飞烟灭。
沙场上真正见过人血的将士,自然不比寻常王侯,杀意蒸腾让来回话的徐柱子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侯爷这是怎么了,瞧着怪吓人的。
“滚进来”
顾知山余光瞥见徐柱子在门后踟蹰,要进不进的,冷眉呵斥他。
“爷张大爷来了。”
徐柱子被这声音吓到,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翻到顾知山脚前,磕头回话。
“让他进来。”
大舅哥要来。
顾知山闭上眼睛,敛去眼底杀意。
他还没有问过月容是否心悦他人,不急,不急。
就是心里有人了,也没什么。
他能把她从黄忠义手中夺回来,自然也能把她心底那人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不过是费劲些罢了,不碍事的。
可便是如此自我安慰,仍然于事无补。
他恨不能长了翅膀一样,奔到月容身边去。
亲口去问一问,她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张大一进门,到的便是这个模样,平日里矜贵自持身份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像是突然失去魂魄,不知该做什么,整个人丧失生气,透着一股烦躁不安。
顾知山这是怎么了
张大疑惑万分,二人见过礼,分了主宾坐下,刚要说些什么,便听顾知山开口问道,
“等下,你要回家吗”
不然呢
张大被这句话问懵了,他不回家,要去哪里难不成,今晚上要在侯府过夜
便是他同意,他爹也不会同意,三令五申的要求,在朝堂之上要和顾知山保持距离。
对方是权臣,而他们张家,不过是没有依赖陛下亲厚,才得了官职。
只等父亲卸下太傅一职,他便是顶在朝堂上代表张家的人物,背后是恭王,绝不能亲近权臣。
不过一瞬之间,张大便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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