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伸手好几秒,她都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直勾勾定在前方。
好人难做,那就不做了。
他收回了伞,正要往会场走。
西装却被她扯住。
她手很脏,很瘦。
美女柔弱无骨,那叫美。
她这弱仅剩骨,就可怕了。
他再打量她。
她脸上也瘦,瘦得眼珠子都要脱框而出。
她眼睛焦距似乎停在他的下巴或是嘴唇,眼中涌出泪水,“泛玉”
疯了,真的疯了。
晏玉敛起神情,“放手。”
她一惊,松开了。
他嫌弃地了一眼西装上的污印。
她又伸手,抓向他的嘴唇,被他迅速地挡开。
两个黑衣男立刻跑过来,“这位先生,你先进会场吧。
她是疯子,脑子有病的。”
晏玉要走。
她追过来。
被一个黑衣男拽开。
“闹够了没,你这疯女人”
她跌倒在地,迅速地半爬起来,跪着都要往晏玉的方向去。
黑衣男狠狠地踢了她的后腰一脚。
她身子滚在地上,哀嚎痛呼。
好些宾客都不走了,站在原地观孟家的戏。
孟家几位长辈连忙招呼宾客。
宾客陆续进去,孟家长辈示意可以行动了。
黑衣男扛起女人。
她又捶又咬。
黑衣男纹丝不动,大步往马路中间去,把她摔到地上,转身走向会场。
瘦弱的她被摔得晕头转向,爬都爬不起来。
这时,孟家长辈迎向晏玉。
晏玉点点头,走进追悼会。
他领了一个丧事小袋子。
附有死者的生平简介,和两颗糖。
晏玉向孟泛玉的遗照三鞠躬。
孟泛玉眉英目朗,挺鼻薄唇。
干净的少年在黑白色调里十分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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