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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别亦认真看了一下竹简上刻的字,神色有些狐疑。
“的确是朝炎国五百年前使用的旧体字,但这些旧体字并不是在五百年的时候刻上的,这些字大概是在十年前刻上的吧?然后在两年前被连带着尸体一起扔进了乱葬坑。
这上面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尸臭味。”
闻言,任红缨思索道:“既然你说这竹简上的字大概是在十年前刻上的,那就说明现在朝炎国外还有活着的朝炎国人,他们在五百多年前侥幸在巨齿象的脚底下活了下来,并且一直住在朝炎国外的地方。”
景别亦点头道:“嗯,如此一来就可以证明朝炎国外还是有住人的办法的。
只是我们从前由于对巨齿象的恐惧,根本不敢想象在随时都可能遇到逮着人就踩的巨齿象的朝炎国外真的可以住人。”
任红缨觉得景别亦说得不无道理。
她指着竹简上刻着的一段,对景别亦道:“我看这竹简上写了‘地......窑’,这里指的可能就是地下窑洞之类的地方。
他们可能住在地下的窑洞中,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些地下窑洞到底在哪里。”
景别亦望向了任红缨,眼神既坚定又期待满满:“再过九日之后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外出征战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们去找朝炎国外还有活人住的地方。”
此时,方才围着景别亦冲他质问的十一个新兵全都灰溜溜地散落在了营帐里的各处。
任红缨知道他们在听到景别亦对竹简的分析说出的话后都感到自愧不如了。
事已至此,景别亦便不能继续待在新兵营帐中了。
当然,老兵的营帐他也不能待。
且不说他一个新兵会无法融入老兵的群体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嫉妒会使人发疯。
像景别亦这样对神勇军外出征战起到重要帮助的新兵,厌恶他的既会有同期的新兵,也会有资历久的老兵。
一个刚来就如此厉害,能够一下子就得到主将赏识的人必须要被保护起来才行。
任红缨认真道:“景别亦,现在军中事态紧急,而且朝炎国的土地资源也非常紧张,我们等不起你再拖九日时间了。
明日你就和我们一起外出征战,帮助我们寻找朝炎国外还有活人居住的地方。”
“可......呃......是、是。”
景别亦满脸震惊地答应了,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敢直视任红缨了。
营帐中那十一个新兵的表情则更为惊讶,他们齐齐看着景别亦的眼神都直了。
任红缨知道这个新兵营帐已经非常不适合景别亦再在这里待着了。
若是今晚他还在这儿睡,保不齐会遭到来自嫉妒之人的暗杀。
任红缨郑重地对景别亦道:“景别亦,走,去收拾你的东西,我带你去你该去的营帐住。”
“是。”
景别亦立马转身去自己的床位那儿收拾东西了。
任红缨就这么站在这儿看着景别亦收拾。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要是现在走了,景别亦在下一刻会不会就被嫉妒他的人捅刀子。
景别亦要是死了,那么对整个神勇军来说可是重大损失。
男子的衣物和各种用品并不多,景别亦几乎是一下子就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带上了。
“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今晚你住的地儿。”
说罢,任红缨转身走出了新兵营帐。
“是!”
景别亦赶紧跟上了任红缨。
贺飞霄好奇道:“任将军,景别亦现在可是神勇军中的重要人物,他以后该住哪儿啊?”
此时,天边的最后一点晚霞似乎也要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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