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后就没了时间观念,我是被冻醒的。
后背一阵酸麻,胸口处呼吸都会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断了。
“你醒了。”
我躺在地上扭头望去,一颗痣正在整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她身上和我一样,都湿透了。
耳旁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我忍着胸口处传来的阵痛问:“红....红姐,我们活下来了?”
“是啊,我两命挺大,”
她也没心思和我开玩笑。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一动,扯疼了肋骨部位。
“动作小点,我过你伤口了,肋骨没断,是扭伤,”
一颗痣扶我起身。
这时得空,我便朝四周观望了起来。
我两身前是一条地下河,我和一颗痣身处的位置,勉强算是岸边,空间很小,不到两米。
我背着的背包没了,应该是掉地下河里被冲走了,万幸,一颗痣的还在。
她包里有一些充饥饼干和应急工具。
靠在一块石头上,我着她道:“红姐,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水,要不是你救我,我就得被淹死了。”
一颗痣旁若无人,她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我忙低下头。
她的声音传来:“这里没东西烧,没法生火,先别谢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水,要不然会失温。”
见我扭扭捏捏,她摇头轻笑:“老娘我什么大枪大炮没见过,还怕你这童子鸡?麻利的赶紧了。”
就这样,五分钟后,我脱的只剩下了三角裤,我双手护着裆部,任凭她怎么说我都不肯脱了,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哎,算了,”
一颗痣帮我拧起了衣服,她没在要求我脱三角裤。
这下面是洞穴构造,她包里的对讲机用不上,那时候也没有卫星电话,北斗的第二颗通信卫星是在07年才发射的,这样一来,我们短时间内根本联系不到大哥和三哥。
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
背包里的饼干被水泡发了,但现在为了补充体力,我们也只能吃这个,泡开的饼干又凉又散,那真是入口即化,像是在喝汤。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穿上衣服,一颗痣问我能不能走路,我强咬着牙说能走。
二人结伴,开始步履蹒跚的顺着不宽的河岸向前走。
这条地下河的流向是自西向东,我们走的也是这个方向,那个像蓄水池一样的平台现在已经不见了,那么重,估计是沉到河底了。
期间路上我仔细思考过,说实话,还是想不通。
那些粗壮的青铜锁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知道一件事,西周时期青铜器的铸造都是用的范线模具法,失蜡法那是很靠后了,青铜锁链环环相扣,历经两千年不断,在我的认知,西周时期根本造不出来这种长度的青铜锁链,因为工艺条件的限制。
走着走着,水流越来越急,我们行走的小河岸也越来越窄,开始我两还能并排走,到后来,担心脚滑掉水里,我和一颗痣改为了一前一后走,她在前,我在后。
幸亏之前买的是高级的防水手电,这手电此时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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