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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灿一怔,随后又有些烦躁,怎么梁希宜似乎特别讨厌他似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呀。
倒是白若兰看出几分梁希宜懊恼的情绪,偷偷拉了下欧阳灿的袖口,说:“小表哥,这里是京城,京城人家的女子不像漠北女孩似的不拘小节,你这么大庭广众下吵吵嚷嚷,难免招惹人反感。”
欧阳灿顿时了然,有些无奈的甩了下头,淡淡的说:“真是麻烦。”
不过他还是回头,又看了一眼梁希宜离开时候的方向,心里想着总要让梁希宜知道他大度的不跟她计较才好。
反正不管如何,他就是莫名的想要再和梁希宜说清楚,不能让她就此讨厌了他!
(下)
定国公爷面见欧阳灿的时候没有多说其他,只是简单的问他读过什么书,家中长辈的身体如何,欧阳灿认真的一一回应颇得定国公爷的好感。
欧阳灿莫名想要在定国公爷面前表现好点,白若兰偷偷瞄了好几眼小表哥,心存诧异。
国公爷见白若兰生的白白胖胖,十分面善,想到白家家世清白,虽然和靖远侯有亲,但是皇帝生母亦是白氏当家老太太的表亲,白若兰此次前来应该会常住白府而不是靖远侯府,不如让梁希宜结交一下,省得宝贝孙女京中一个闺中好友都没有,怪可怜见的。
再加上刚才梁希宜似乎受了委屈,或许同同龄人在一起会感觉好一些,便留下他们午饭,让丫鬟带着白若兰去后院寻梁希宜说话。
同时,梁三忽然来报,陈家大公子陈诺锦也前来拜见,定国公爷微微一怔,因为已经留了靖远侯府的公子午饭,如果不留陈家大公子一起的话有些说不过去,便同样留了午饭。
欧阳灿盯着陈诺锦接受定国公爷学问考校的腼腆模样,不由得冷哼一声,一个大男人行为举止像个姑娘家似的让人作呕,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他看见他就想到了昨晚梁希宜傻乎乎望着陈诺锦的花痴模样,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燃烧起来。
定国公见陈诺锦谦虚有礼,听他讲话时的样子极其认真,从不卖弄学问不由得高看陈诺锦几分,忍不住夸奖他一二,欧阳灿皱着眉头,有些坐不下去随便吃了一些便找藉口离开。
定国公爷不由得摇了摇头,欧阳家身为皇后娘家在西北如同土霸王一般的存在,几个年少的子弟也略显轻浮张狂,难怪当今圣上越来越疏远皇后,亲近镇国公府出身的贤妃娘娘,略有扶植五皇子登基的势头。
不过五皇子身份摆在那里,既不是长又不是嫡,如此被宠爱下去也是社稷的祸根。
靖远侯府在军中势力太大,又镇守漠北和西宁两个大省,岂是并无兵权的镇国公府可以轻易抵抗的呢?如今朝堂上已经隐约有一股势力致力于弹劾镇国公府,他极为担心作为和镇国公府同样是世袭罔替爵位的定国公府会不会受到波及。
后院里,梁希宜热情的招待着白若兰,让小厨房的李妈妈做了许多甜品。
白若兰吃的有滋有味,亲切道:“希宜姐姐,我听表哥说雪已经停了,明天肯定要启程呢,你不如做到我的马车里吧,否则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梁希宜想了片刻,摇头笑道:“因为大雪路面本就不太好早,安全起见我就不过去了,你若是想找我说话,到了京中给我家送来帖子便好,我肯定会过去的。”
“从北方一路过来我都快烦躁死了,还好再忍耐一日就可以抵达京城。
我听姑姑说过,京城的胭脂颜色最鲜艳,抹起来最自然,绢花样式也是最好看的,我好怕到时候自己的样子会丢脸呢。”
梁希宜眯着眼睛,回想起前尘往事,轻轻的说:“沈兰香的胭脂最好,皇商韩式铺子的绢花样式最多样,你到时候可以过去看下。
其实,我也是不曾在京城长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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