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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两个女孩比较起来,四姑娘生的更貌美如花引人注目,而三姑娘却像是路旁不起眼的野花,唯有人在夜深人静,独自走在小路上时,才会发现这香气味道是那般浓郁,不可多言。
秦家三姑娘怕梁家两姐妹会去老太太面前告状,最后落得招待不周,便提议带他们去自个的闺房看看。
梁希宛和秦五年龄相当,梁希宜不爱说话,五姑娘就缠着梁希宛聊天,说到女子该不该主动追寻幸福的时候,梁希宛不好驳她的面子就顺着点头。
一时间五姑娘抓住了梁希宛的柔夷,直言两人相见恨晚,急忙命人将她近来抄写的几首新词同她分享。
梁希宜闲来无事,拿出几张辞赋阅读起来,不由的大为惊讶,道:“这首词好别致,前后押韵也不同于普通的戏剧段子,到底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秦五得意的抬着下巴,调侃道:“我见希宜姑娘总是独自冥想以为你不爱这个呢。”
梁希宜捂着嘴角浅笑,道:“我就是爱发呆的性子,四妹妹知道的。”
“恩,三姐姐常年在山里住着确实是天生的沉默性格。”
秦五嘴唇微扬,眯着眼睛讲解道:“这是沈家班去年的一处戏里的唱段。”
她挥了挥手,遣散周围一众丫鬟奴才,笑着冲着大家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梁希宜不由得拍手叫好,这蜿蜒曲折的曲调好新颖,她竟是从未听过呢。
秦三姑娘脸色煞白气的捏住秦五的耳朵,道:“学什么不好去学戏子,还好意思在国公府姐妹面前献丑!”
秦五哎呦哎呦的叫唤了两声道:“我的亲姐姐,我错了嘛你不要捏我,好痛的。”
众人见她求饶的夸张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梁希宜由衷的赞道:“改天我一定去听一场沈家班的戏,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都说本子是沈兰香女儿兰若先生写的,不过我是不信的。”
秦五拍了拍身子坐了下来,肯定的说。
梁希宛眨了眨眼睛,说:“那会是谁弄的?还偏偏不让他人知道。”
秦五抬着下巴,想了片刻,猜测道:“或许会是位高权重之人,也有可能是名门闺秀,总归是不方便暴露身份才会让沈兰若顶着如此才名,总有一天我会认识作者,女孩的话就成为闺中好友。”
扑哧一声,秦六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她道:“就五姐姐这暴躁性子怕是会将人吓跑的。”
秦五冷哼一声,两只手扶着发髻处的插头,刚才她和三姐姐争执半天头发完全乱掉。
秦三看着狼狈不堪的秦五,不由得笑出了声,调侃道:“若不是知道你没那个才情,我都怕是会认为你就是所谓背后之人。”
秦五不屑的瞥了姐姐一眼,后脑的插花在她胡乱的撕扯下终于掉了下来,吧嗒的一声。
秦五懊恼极了,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众人见她幼稚的模样一阵无语,彼此对视片刻后忽的爆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梁希宜捂着肚子望着坦荡爽朗的五姑娘,右手搂着梁希宛的肩膀,不曾想到,日后当她听到沈家背后之人的名字时竟是瞬间愕然,只觉得浑身发冷,无法置信。
姑娘们在闺房里聊的热乎,便禀了老太太单独用饭。
八卦别人总是让女孩们变得立刻熟识起来,秦五不再嫌弃梁希宜寡言,反而叽叽喳喳的向她推荐起沈家班出挑的戏本,让她一定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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