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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皱着眉头,说:“娘,靖远侯府的等级虽然低于祖父,但是谁都清楚如今的定国公府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咱们要有自知之明,莫要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下次谁再同你讲这些,你只管不搭理便好。”
徐氏得意的仰起头,道:“你以为你娘我真傻啊,我当场就把你大伯母骂了回去,自个看上了人家侯府小公子不去询问,居然存了让你去和白若兰打听的心思,这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还当时我闺女看上那个臭小子了呢。”
梁希宜一时无语,望着徐氏一脸天真的笑容,鼓励道:“嗯,不错,下次还这样。
大哥年后就要娶亲,您有的忙呢。”
徐氏点了点头,自豪的说:“放心吧,你娘我其他本事没有,争取做到不添乱还是可以的。
这家是你大伯母管的,又是定国公府嫡长孙的婚事,国公爷不会不管,我就等着你大伯母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绝对不多插手,多说话!”
“娘,您真是聪慧。”
梁希宜极力奉承着母亲,大智若愚也是一种生后态度。
接下来的日子,梁希宜的生活回归平静,物件事物在她的强力手腕下走上正轨,不需要她正式出面,光凭夏墨,素云几个管事丫头就可以使唤动下面的婆子了。
白若兰的信都存放在秦氏那里,梁希宜全部要了回来一一观看。
她发现信封的封口变得褶皱,暗道怕是大伯母看过她的信吧,其实这本没什么,但是表现的没看过还重新封印实属可笑了。
最近的一封信里提到,除了金银以外,西凉国还用百匹上好种马交换宇文静归国。
西凉国使臣十分识相,私下里多送来了十几匹小马驹给欧阳穆,白若兰邀请她一起去西郊骑马。
怕是欧阳穆那个冷面阎王私下管西凉国要的吧?
梁希宜暗自腹议着。
不过梁希宜还真是对这件事情动了心,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拥有一匹可爱的小马,驰骋在绿色的草地上飞奔,享受自由的感觉。
新婚燕尔之时,李若安曾用小马驹讨好过她,在考虑到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地步,日子却总要过下去,不能让父母操心,她收了这头小马驹,这也是她唯一收下过的他的礼物。
虽然有些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但是她终究是成为了他的妻子。
但是婚后没多久她就确诊怀孕,在长辈安排下同李若安分开居住。
那时的他们没什么太多交流,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该和一个婚前那样对她的男子如何交流。
李若安年轻气盛,放荡不羁,同她吵架的时候言语犀利,行为笨拙可笑,拿她安排的丫鬟通房出气,甚至流过一个孩子。
她觉得这人太过无耻刻薄,骨子里更是懒得修复彼此之间的感情。
桓姐儿出生时,李若安也没有陪在自己身边,她也不在乎他是否陪在身边。
成亲原因始终是彼此心里的疙瘩,这触及了她的底线,何尝不是时刻侮辱着李若安的傲气,若不是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娶得到她吗?
他们两人都很幼稚,日子过的简单粗暴,恨不得对方遍体鳞伤。
记忆中的小马驹,早就不知道遗落在哪里。
或许,在彼此摧残的岁月里,死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定要坚持下来,日更六千字六千字,不停的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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