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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穆在梁希宜不友好的目光里上了马,两腿用力,立刻飞奔而去,身后跟着一队长长的亲兵,马蹄扬起的黄土漫天,消失在灰尘的尽头。
梁希宜说不出的耿耿于怀,她再如何成熟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有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将现在的她,同占据她躯体的陌生女子相比,太恶心人了。
好吧,她要自我安慰,对于不在乎的人的看法,她不能介意,更不要介意!
欧阳穆是路人甲,没眼光,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希宜,我让王伯伯寻了一匹本土的小马,平时特温顺,你要不要再试下?”
白若兰怜惜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现在感觉同梁希宜更加亲近了,因为平时欧阳大哥也是对她如此冷淡,她忽的觉得原来这世上并不是她一个人,会这样被对待。
梁希宜犹豫了片刻,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她如果学不会骑马,日后如何外出游历黎国的大好山河,难道还跟上辈子似的,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后宅女眷吗?想到此处,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我要再试一次。”
欧阳灿凝望着她,柔声说:“你按照我的口令去做,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旁边守着你。”
他回忆着以前家里管家教他学马的要领,道:“马是温顺的,也是很敏感的动物,你最好从左前方接近它,这样可以使马能看到你,同时也避开了它有力的后蹄,然后牵住马的笼头溜达几圈,培养培养感情。”
梁希宜咬着嘴唇,努力克服心底对马匹的恐惧,鼓起莫大的勇气再次走了过去,严格按照欧阳灿的口令牵起了马的笼头溜达起来。
“你愿意不愿意给他洗个澡。”
欧阳灿望着她小心翼翼却倔强的面容,忽的觉得心疼,又带了几分敬佩,梁希宜真不愧是他心目中厉害的三丫,刚刚都惊马了,现在还不畏惧的再次迎难而上。
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流眼泪哭泣。
“洗澡?”
梁希宜惊讶的看着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给马洗澡,道:“天气会不会太冷了。”
“马的耐冷度比人好一些,我们在西北,那地方可比这头冷多了。
马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他也很喜欢干净,有时候喂完东西,就会给自个的爱马做个按摩。
像我这样,左手拉住笼头,右手用刷子从马的脖子开始,用力给它刷,每个地方两到三次,可以把马匹擦的干净油亮,还可以和自个的爱马沟通感情呢。”
欧阳灿的脸蛋贴到了马匹的鬃毛处,马匹很给面子的咕噜的叫了一声,仿佛很深情的望了他一眼,还摇了摇头,用毛发蹭了蹭欧阳灿。
梁希宜看的欣喜,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马,心里鼓励自己,梁希宜,你一定可以学会骑马的!
好歹你岁数一大把了,总是会多一些勇气吧。
梁希宜在欧阳灿和白若兰鼓励的目光中,再次来到马的左边,深吸口气,一鼓作气的上马。
“面微向后扬,左脚认蹬,不能害怕,动作要果断。”
欧阳灿的声音平和有力,站在一旁的管家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公子,这哪里是在西北不懂事的纨绔子弟,分明已经有几分世子爷小时候的样子。
他不由得多看了定国公府梁三姑娘几眼,或许真是近朱者赤,小公子似乎没那么不讲理了。
“三丫,你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别乱摇摆,也不要太用力,把小马当成是你的伙伴,双手拉住缰绳,放松身体,手一定要稳,不要时紧时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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