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掉在这种不高不低的高度,手臂为了拉住铁勾酸痛得见鬼,他觉得手筋都要扯裂了,还要他爬十多公尺下去……
卫恒将重心放在左手,拉著铁勾上的绳子灵敏地往下爬,要是再用右手的话,搞不好会再摔第二次。
卫恒踏到地面後,手一抖就扯下铁勾,看了看,勾爪的地方果然歪了,下次再用大概要「很有技巧」才钉得进去,不过救了他一命也算是光荣退役了。
卫恒顺著来时的方向走,虽然高度差很多,不过方向正确的话,总可以保证他不会再走回敌营去。
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会不会太久了?!
他明明记得他在上面的时候,已经快要走出这片崖壁了,为什麽现在走了那麽久还是在这里?难不成他掉下来的时候是斜线掉落的吗?还是他根本走错方向了?
才正这样想,前方就出现了一线光亮,卫恒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处在危机里,才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久吧!
等等,光亮?
他从敌营出来的时候不是才凌晨两点而已?怎麽样也不至於天亮了吧?
而且……卫恒抬头往上看,头顶上明明就还是一片漆黑,崖壁再怎麽高,也不是完全挡光的吧!
难不成是被发现了?卫恒顿时紧张了起来,往後走嘛是敌营,而且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前面又可能有埋伏……不过埋伏灯开那麽亮的?
虽然很疑惑,但是卫恒还是谨慎地贴著崖壁往前走,越往前走就越疑惑,但是紧张的情绪也逐渐消失,自然的亮光和灯光还是有分别的,前面绝对是自然的光线,而且还是清晨。
或许……他真的秏了那麽久的时间吧。
走出崖壁,卫恒脸一抽,靠,这是哪里啊?!
不要跟他说这是因为他不熟地方之类的,再不熟也不可能会看到长过他头顶的喇叭花,本来是花蕊的地方还有很卡通的邪恶钜齿,钜齿间还一直流出花蜜……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称之为口水。
新品种?那就算了……他头顶上飞过去的是什麽东西?!
传说中的翼手龙?
……他是误闯了什麽动植物实验区吗?
卫恒一边前进一边在心中复习脏话,手里握著把万用小刀,不要说他为什麽武力那麽单薄,他是夜间潜入敌营窃取情报,又不是暗杀灭口打群架,他有可能会带著把西瓜刀出门吗?
不过其实他是很希望能有把西瓜刀可以用的啦,有的话或许这些该死的喇叭花不会再对他流口水。
流口水还是小事,喇叭花会自己扑过来才真是要人命,一开始他不知道走得太靠近,某朵喇叭花就喀嚓一口咬下来,要不是他闪得快,他早就变成肥料了。
幸好喇叭花咬人归咬人,本质上还是颗植物,至少不会把根拔起来追人,茎叶也不会违反自然定律自己伸长来个群鞭乱舞,是说植物会咬人就已经不怎麽遵守自然定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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