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刚走出来就听到这句话,她怒道:“这不可能!”
不说身份,单是陈四姑娘的品性她就看不上。
陈老爷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也不说其他,只道:“你们害死了我老娘,还污我家姑娘的名声,这笔账不算清楚,今个我们就不走了!”
常夫人怒道:“老夫人是病死的,如何算到我们的头上!
你这人也不太讲理了!
以前我们怎么没看出你们是这样的人家,早知道如何,当初就不结这个亲了!”
陈老爷闻言,却是冷笑道:“是啊,你们是就想好了退亲的主意,这不,姑娘都送回我们家了,还寻了借口,我看,这事就是你们自编自导的!”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陈老爷抬着棺材过来本来就够引人注意了,再加上他说话的时候特意说得很大声,所以,周围人的全部听了个正着,都一脸异色看着常知县一家。
当官的最怕名声受损,常知县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你家姑娘不是因为陈老夫人病重才回去的吗?这是孝道,该褒奖才是。
再说了,谁说三姑娘名声受损了,我们可不知道这事。
这事啊,不过是镇上一些碎嘴的家伙编出来的闲话,若是我再听见,就叫捕快将那些碎嘴的家伙们全部抓起来。
这事会平息的,陈兄,你看呢?”
陈老爷心思一动,不过,心里的那一点念想却是被他压了下去,他跟常府算是撕破脸了,若是再将婉儿婉过去,肯定是受苦的,算了算了,到时候举家挺迁,去个别人不认得的地方,再给婉儿找一门好亲事。
姣儿……
陈老爷咬牙说道:“陈老夫人的遗愿就是看到姣儿当常谦的正妻,不知常兄可否满足家母最后的心愿?”
常知县脸上温和如初,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常夫人几乎在冲出来骂人了,常知县却是按住了她,常知县一字一句说道:“好,如陈兄所愿。”
常知县说完又盯着府前的棺材说道:“陈兄这棺材是不是该带回去了?”
陈老爷却是笑了起来:“常兄可真是多心,我不过是带着棺材路过此事,现在累了,歇一歇,你们还真是爱操心呢。”
这人,变脸变得可真快。
陈老爷恭手说道:“我家既出了丧事,不便多留,我这就回去了,至于常兄,晚上还请过来我陈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常知县微笑道:“好。”
这声好字像是牙齿里挤出来的。
陈老爷心满意足的抬着棺材回了陈府。
——
陈老爷闹了这么一出,让这事更加的扑朔迷离了,真相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连苏望都听说了这事,他开始听说陈三姑娘与人私奔里特别惊讶,后来他才想到是不是跟后山的事有关。
当时他还想着,若是跟那事有关,他也许可以去帮忙说一说。
不过袁焕却笑他:“你可别去了,小心越帮越乱,再说了,万一跟说你的事无关呢?你突然就去了,人家还以为是你跟三姑娘有私情呢!”
苏望听到这话退缩了,不过他心里却是想着,到时候若是真的与后山的事有关,那就让二妞过来帮忙澄清一下。
他就不出面了,银刀说得对,他是个男的,肯定会惹人怀疑的。
这事过后,袁焕便易了容去了长风镖局,而苏望则是去了买的那个铺子,那铺子刷了粉,看着像是新的,不过他得检查检查屋顶会不会漏雨,还有墙角有没有老鼠洞之类。
晚上,袁焕回来了,他跟苏望是前后脚进的屋。
苏望看到易了容的袁焕没认问出来,还直问:“你是谁?”
袁焕一把将面具揭了下来,苏望这才知道是袁焕,他惊讶极了:“你怎么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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