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想了想,说道:“其父乃耶律撒剌,此子尚且年幼,你可派人入契丹寻访,密切监视其动向,若不能为孤所用,则杀之”
郭琪点头道:“卑职记下了!
卢龙、成德、魏博三个藩镇的节帅可要派人刺杀?”
李侃轻轻摇了摇头,“河朔三镇,乃‘藩镇之患’之始,安史之乱已经过去近一百二十年,欲革河北诸镇世袭之弊已不可能,但河朔兵力虽强,却不能自立,须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军情。
河朔三镇目前总兵力估计有15万左右,我们暂时也没能力对付他们,只要三镇安分守己,我们暂时不需要对河朔地区做过多干涉,且范阳藩镇的存在,可以北扞黑车子室韦和契丹,不令南寇,也算是分担我朝边防压力。”
郑凝绩道:“殿下说的有道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目前浙西这边还一堆烂摊子呢。”
李侃看向郑凝绩道:“郑长史,如今各路勤王军队在长安都遭失败,郑将军那边的压力肯定会很大,你修书一封,提醒你父亲提防司马夺权。”
郑凝绩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这是李侃第二次提醒司马夺权了,“殿下,家父听了您的提醒,已经将李司马安排在兴平县招兵了,他手下不过千人,怎么能回凤翔夺取兵权?”
李侃叹息道:“这年头,有几个将领没有野心的,局势复杂多变,什么都要可能,孤言尽于此,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
“殿下放心,下官今天就给家父写信!”
郑凝绩觉得李侃不会无缘无故两次提起夺权的事情,事关自己父亲的前途和安危,他不敢赌。
“诸位随我来”
李侃说着便进了书房。
三人一脸疑惑,紧跟着走了进去。
李侃从书案上拿出一张长宽两尺左右的纸张摊开放在桌子上。
司徒博一看,开口道:“殿下,这不是您在义兴县画的那张图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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