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便只剩下唐儒宏一人,头顶的白炽灯散着柔和却略显清冷的光芒,悠悠地照亮整个房间。
窗外,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夜的静谧悄然蔓延,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唐儒宏坐在办公椅上,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弯曲,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
字。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如同一潭死水,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落寞孤寂。
他习惯性地把手伸向衣兜,手指微微弯曲,打算拿根烟出来抽抽,却摸了个空。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他这才想起,他已经答应妻子把烟戒掉,所以他的身上,也就不再放烟盒了。
“哎——”
唐儒宏不由得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他的手臂无力地自然垂下,就这样静静地陷入沉思之中,脸庞在灯光和月光的交织下,明暗不定,神情愈得凝重且深沉。
七月初的夜晚,漆黑如墨的天幕笼罩着月洛市,仿佛要吞噬一切。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偏僻胡同里,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名黑衣男人伫立在一个十分刺眼的白炽路灯下,他们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那白炽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散着冷峻的气息。
胡同里的墙壁斑驳陈旧,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与寂静之中,只有那盏白炽灯孤独地亮着,为他们的会面者照亮着那一小片区域。
其中一个是身穿黑色西装套装,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打眼儿一瞧就知道,他是另外那人的上司。
他板着脸,眼神锐利如鹰,眸中透着一丝精明,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严肃,语气严肃地对卫衣男开口询问道:“文件放好了?”
卫衣男谨慎地转动着眼珠子,仔细观察着四周,确认安全后,方才郑重地回答道:“全都按照您的指示,放在那间密室的保险箱里了!”
“没被人现吧!”
西装男十分慎重地说道,目光中满是警惕。
“没有!
我办事,您放心好了!”
卫衣男挺了挺胸膛,目光坚定。
闻言,西装男微微点头,嘴角上扬了些许,轻声夸赞道:“你做的很好,我会替你在马爷面前美言几句,给你在局里找个活计干干。”
“哎!
真是太感谢您的提拔了!
您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卫衣男满脸的喜色,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点头哈腰。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只要好好帮我们做事,我们马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西装男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威严。
“哎!
哎!
我会努力的!”
卫衣男脸上尽是谄媚之色,笑得更加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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