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沉黑的棺材旁边又多了一床木板,白布勾勒出僵硬的人形,短时间内两个人死于同样的死法,又躺在了同样的地方,这样诡异又荒诞的场景却没有一个村民觉得害怕又或者诡异,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大家就像是在走一个既定的程序,木然熟练。
造这一切转变的显然是那位病弱的青年。
他平静地站在了唐宁身旁,伸手搂住唐宁的腰,姿态无比亲昵,望着林归景和韩安康这两位玩家时,纪连韫颔首示意,“你们好,我是唐宁的丈夫,我叫纪连韫。”
话音刚落,灵堂桌上忽然传来啪嗒一声,只见被拿黑布缠绕的遗像从桌上倾倒下来,又带倒了棺材前的明灯,烛火翻倒下,雪白的蜡烛脱离了满是锈迹的烛台,在地上滚了两圈,灭了。
明灯是人死之后要放在脚边或棺材边的,在入土前都不能熄灭,寓意明灯在,希望死人能复活。
此刻明灯灭,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妖风?”
有村民小声嘟囔道,他说得很小声,似乎生怕被什么人听见似得,可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说话,又显然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真是晦气!”
纪连韫没有什么反应,安静站在灵堂里,于是那些压低的声音渐渐放了,有人嚷嚷道:“你们快去把灯点上啊!”
“愣着干什么,快点上就没事了!”
离得最近的林归景被热心肠的村民塞了火柴,林归景环顾四周,尤其是屋外的大太阳,所有队友都在,那位请来的外援npc也在……
想到这里,林归景不由地次向了队友们,见他们微微点头,这才心里有了点底气,他深吸一口气,掉落在地的遗照和明灯扶正,接着他又拿起了火柴划了一下,擦出了一点微弱的火焰。
他屏住呼吸,趁着火柴上的火焰熄灭前,他迅速明灯的灯芯凑到火柴旁,这一次明灯功点燃,林归景松了一口气。
呼出的浊气落在灯芯上,刚点燃没一会儿的火焰忽然次灭了。
“唉这个小辈真不懂事,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叹气?”
“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
“怎么不晦气?自家的屋子又死了个晚辈,是吊死的!
你说说是这事儿给闹得呦!”
“啧啧啧,我啊,这明明是唐爷子在生气,你说这么疼孙子有什么用?他刚死头一天,亲孙子不守灵,巴巴地跑到外村和人结婚,我要是唐爷子,我就是死了,也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谁说不是呢!
换了我摊上这么个货『色』我也要去上吊了!”
四周的窃窃私语次响起,对着唐宁指指点点,哪怕是纪连韫抬头向那些人,这些村民依然喋喋不休地指责道。
唐宁被说得心慌的厉害,他对上了遗照上那张人的黑白照,唐贤恒凹陷进入的睛略显阴翳,正好和灵堂正中央站着的唐宁对上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村民的议论,唐宁似乎真的从那双睛里到不悦。
林归景拿着火柴盒走到了唐宁面前,低声道:“你来吧。”
之前唐宁就曾把怎么也不肯闭上合上嘴的唐贤恒遗容整理好过,这一次点火柴恐怕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唐宁接过了火柴盒,一步一步走向明灯,那遗照上的唐贤恒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在隔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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