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月笙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躺在覃墨年腿上。
原本只是演戏,可她最近嗜睡,有熟悉的体温和触感给她做肉垫,不免就有些昏昏欲睡。
覃墨年的手指把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随意应付覃母覃父的问话。
“我来出差,笙笙不放心,非要跟过来。”
祁月笙猛然睁开眼,正对上男人漫不经心的矜傲视线。
不要脸。
覃墨年不动声色,手掌捂住她的眼睛,继续回答,“有她在,我至于去找别的女人吗?她那么爱我,当然把我看得很紧。”
被压在手下的眼睫一眨一眨,小扇子般拂动,女人的呼吸也起伏着,仿佛在愤怒。
“嗯,我知道了爸。”
电话终于挂断。
祁月笙的脑袋被一双大手从腿上挪开,覃墨年旋即收起手机下床,还披了件风衣外套。
未关的窗帘被刮得没有形状。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过来,“外面要下雨了,你去哪?”
男人只是一顿,“戏演完了,当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门应声关上。
祁月笙骤然闭眼,摸摸脸颊和眼睛,仿佛还有他手掌的温度。
第二天,她是被温时隽的电话叫醒的。
“来一下镇长家。”
祁月笙还迷迷瞪瞪,听见这话眼神压抑,本能地反问,“现在?”
天还没亮,外面的雨也没停。
“嗯。”
祁月笙到了镇长家,才发现不只是镇长,还有县里的领导,正厅里座无虚席。
“这么正式,确定要和寰宇合作吗?”
晟秀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覃墨年专程跑到渊水镇,就是为了把项目拱手让人的?
其中坐在最上首的中年人道,“晟秀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谈判,我们决定和你们合作。”
“拒绝,什么时候?”
眼皮子狠狠一跳,祁月笙想起昨晚突然离开的覃墨年,难道他是为了这件事?
“一个小时前,接到的电话。”
中年人脸色有些沉重和疲累。
温时隽指尖轻扣,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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