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地方,可惜,对镇上百姓来说,更像是吃人的地方。
李非白心中怒火早已点燃,但尚且能忍,直到听见院子里面的靡靡声乐,莺歌燕语,还有男子们的嬉笑声,那怒火终于炸开了。
他踢开院门,撞得站在门后的人惊叫摔倒,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吓住了在舞乐的歌姬,也镇住了在嬉笑的男人们。
李非白问道:“谁是县令?”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喝声:“你是何人敢扰我雅兴!
抓人啊,你们愣着做什么!”
守卫持着兵器冲上去,却根本拦不住李非白。
男人见状推开身边舞姬就要跑,可李非白已猜出他就是县官,一跃上前,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对要上前营救的人喝声:“谁敢上来,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道:“你们都退下别过来!”
他又对李非白说道,“侠士你要钱的话我有,要多少有多少,饶我一命吧。”
他的座下堆满了黄金珠宝,闪烁着耀眼惑人的光芒。
姜辛夷蹙起眉头,不但是他身下,就连院子里都散落了不少珠宝,而面前的水池中也有宝器沉落,它们卧在冰冰冷冷的湖水中,显得更加冰凉。
李非白捉着他往外面带,他将县令扔上马,又想起姜辛夷来。
姜辛夷明白他的意思,已上了另一匹马,他略微意外问道:“你会骑马?”
“我没说我不会骑马。”
真是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没有多少沟通的余地。
“好,姜姑娘跟上。”
“嗯。”
李非白带着县令一路回了镇上,直接带到衙门门口。
他将人扔在地上,再次敲响登闻鼓。
衙门里头和街道上很快聚集了许多人。
衙役试图救人,但县令就被李非白踩在脚下,见识过他厉害的人自知救人无望,便杵在那找机会。
他们离去的那半个时辰,百姓间早已将讯息传开,知道镇上来了两个奇怪的年轻人,便纷纷来瞧看。
他们刚来就看见县官被那年轻人踩在足下,瞬间气氛就全然不同了。
李非白说道:“这狗官草菅人命,我将他带过来了,任凭你们处置。”
百姓说道:“我们怎么敢处置这狗官?”
“让他把守在北上的人撤了,让我们去州里找厉害的大夫救命吧。”
“黄天师的药也好啊。”
“可是贵,我拿了三次黄符烧水,都把家底掏光了。”
“唉。”
李非白说道:“我将县令抓来,诸位可否相信在下,来此领取药方?”
百余围观者中,竟依旧无人上前,这让李非白大感意外。
“你跟县令真的不是在唱苦肉计吗?”
一个老者颤巍巍说道,“真的不是骗取我们的信任,让我们服用毒药,好绝了上京告状的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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