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章垂着眼睛,动作很稳定,也很轻柔。
她忽然发现,他睫毛很长,冷灰色的、纤细弯曲的,很像结了霜的蝴蝶翅膀。
他以为她在问药“这是龙胆血花。
虞国山林常见,同白萱草一起捣碎,止血效果很好。
你体质强,到明天一早,应当就会愈合,而且不会留疤。”
他这么清清淡淡地说着,一时之间,似乎往昔那位名满千阳城的医者重新回魂。
裴沐得怔了怔,慢了一会儿才说“我是说,你做什么为我止血不管它,也会好。
何况,反正每天都要割一刀。”
她说得满不在乎,也的确真的不在乎。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比这再重十倍,她也受过。
他的手指收紧了一些,将她手腕攥在掌心。
但旋即,他就松开手,再将粗瓷罐收好,带一丝讥讽,冷笑道“这不是一个体贴的情郎该做的何况,我不想欠你。”
噢,原来如此。
裴沐恍然大悟,便笑嘻嘻地去戳戳他脸颊“这有什么我现在还很喜欢你。
既然是我喜欢的情郎,流点血又怕什么”
“而且,也算我感谢你。”
“感谢我”
“是啊。”
裴沐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之前在罗家车队,你是不想连累阿灵他们,才离开的吧那些追杀者的气息隐匿得不错,但想来还是没有瞒过你。”
他沉默片刻,冷笑一声“你想得太多了。
怎么,你突然想当个好人,来与我谈一谈无辜者的性命有多重要”
“谁说的只是阿灵他们付了我钱。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裴沐笑眯眯。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姜月章的脸色却更冷了,“你现在又不怕黑了”
就去醋溜文学网“怕啊。”
裴沐趴在他怀里,抬头一脸无辜,“所以你得一直在这儿,不能离开。”
他眯眼她,像在评估这话的真假。
裴沐就摆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再伸出双手,嗲声嗲气“好怕怕,要抱抱。”
姜月章登时一个哆嗦,神情也僵硬了;大约被她吓了一跳。
裴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明明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很好逗么。”
他脸色就一黑,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裴沐心安理得趴他怀里,搂着他脖子。
过了会儿,她打了个呵欠,又觉得坐着不舒服,就蹭啊蹭地,一直把他给摁到了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给压在地上,头发也散开一些,冷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
人生一场大梦,梦中唯我与师兄。谁能凭爱意,将师兄私有。温柔优雅清冽如雪的少年师兄vs他那每天使坏的任性小师妹师兄死于我的十六岁。师兄不是我的白月光,是除我以外的所有人的白月光。我与师...
林绝,一个魂龄岁月未知之人,从无尽的流年苏醒。而后与布衣壮汉平平淡淡的过了十二年。但这一切平静的日子,都随着皇室大殿兆运钟的异动而打破。林绝的命,也就此而改变。他的路,被诅咒的他,注定该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