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念,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奇怪地,姜公子委屈自己,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他只是冷了脸,哼道“不知好的东西滚,咳咳咳”
他本想将那个“滚”
字说得很有气势,却不料肺里一阵难受冲上来,顶出一顿止不住的咳嗽。
下人熟练地给他拍背、送水,诚惶诚恐地给他掖被子,好像这样他就能立即好起来似的。
姜月章对这些熟悉的方式、熟悉的虚弱也一样厌恶极了。
然而他终究只能受着,因为他需要,因为他就是这么个破破烂烂的残废。
他简直是自暴自弃地任人摆弄,麻木地咽下那些辨不出滋味的药汁。
混乱而朦胧的光影里,却有一截小小的、红色的衣袖冒出来,像红云分了一缕,又轻轻摸上他的脸。
一点微酸的甜味出现在他口中,打破了麻木的苦涩。
真像朝阳一点,忽地打破混沌。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那个清澈稚嫩的声音响起。
“哥哥,给你蜜饯。
最后一个了,是最好的。
我从五姐那里拿的。”
团子的声音还充满不舍,却又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可笑的大义凛然。
“对不起,我不该说哥哥笑得可怕,你不要难过了。
他们说,我是要来照顾你、保护你的,一直要到你的病好起来。”
阿沐信誓旦旦地说“吃了药,再吃蜜饯,很快就会好的。”
这是哪里来的傻子。
姜月章觉得很烦躁,而且烦躁的原因和刚才不大一样,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他终于克制不住,暴露了心中阴沉沉的怒火“滚”
说完,他往后一躺,用被子蒙住了头。
再也不想见这个讨人厌的红团子了
却听红团子又小大人似地长叹一声“嗯,生病的人就是比较脆弱,我明白。
哥哥你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来你。”
姜月章紧闭着眼,用被子捂住头,怒火中烧“滚,再敢让我见你,我就把你丢进池塘里淹死”
周围静悄悄的。
每次他发怒时,四周都是这种充满恐惧的氛围,像无数阴暗的荆棘。
唯独今日,这片荆棘里多了一只烦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鸟。
“我会游泳的,我不怕哥哥再见,下次我还给你带蜜饯”
红团子开开心心地走了。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凭什么一个傻子能这么开心凭什么一个贱民能有这种天赋、这种身体,和这种,这种
这种仿佛不会被任何黑暗侵扰的光明
姜公子想不明白。
他只是不断地想着,不断地愤怒着也不断地迷惑着,渐渐睡着了。
那时,就像后来姜府人人知道“姜公子唯独心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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