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着这老婆子的话后,王大柱也好受多了,他是想岔了,城里距离这村子虽说也有些距离,但是骑上自行车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到时候,他骑着自行车带着老婆子和孙子孙女一会儿就回来了,想儿子了骑着车也就去了,方便得很。
“行,那把我放在柜子里泡茶的搪瓷杯子也捡一个去。”
一个家里用一个放在城里用,两边儿都不耽搁喝茶,美滋滋
呵,葛大花丢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走到柜子前给他拿了个新的搪瓷杯子出来放进了打包好了的包裹里,“想通啦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要回来你就蹬着你的自行车带着我一起回来不就得了。”
他们家车除了她和两个小的不会骑车外,这老头子跟着云秀都学会了骑车,阿贵儿去年的时候就又带回来了一台,说是方便他们出行。
其实哪儿是哟,她们就在村子里面再远也就几步路的距离,这么点儿的路程他们也不会骑着个车在村子里面显摆的,所以这车啊,就是阿贵儿心疼他爸偶尔要去外村做点儿木匠活才带着回来的。
照理说他们家这条件搞上去了,也不差王大柱挣的这点儿血汗钱了,但是他做木匠这活儿也做了有二十几年了。
木匠活儿也从一种谋生手段变成了一种习惯更甚至可以说是兴趣好了,突然就说不做了还真是有点儿放不下,所以他听了儿子的劝但也还是接活儿只是没有之前借得那么的勤了,他现在就按着自己的喜好接,乐意做的才行。
王大柱特傲娇的哼哼了两声。
哟,这脾气见长啊,连她都敢哼哼了,葛大花丢下手中的衣服上前就给他的手臂来了两下,不用说,瞬间就老实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富贵骑着自行车带着云秀和大乖,王大柱带着葛大花和小乖。
两车后面还搭着一大包的东西前往县城。
这不是葛大花第一次进城,之前阿贵儿带着他们来城里转过的。
但是当时她乡下人进城还是有些畏缩没有归属感的,都没敢多,就怕献了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葛大花也算是半个城里人了,她在城里也了落脚的点儿又有了个家了,哪儿还有当时那种格格不入,生怕自己被人给不起,给儿子丢脸的感觉。
她现在是哪儿哪儿都新鲜有趣的紧。
王富贵分的房子就是个筒子楼,因为他选得早,挑到了个有大窗户的朝南向阳房。
还因为考虑到家里的两个崽儿也没选太高的楼层,就选了个二楼方便进出。
王富贵抱着两个大包裹推开了一间房门,“就是这儿了,爸妈秀儿你们快进来。”
云秀牵着大乖小乖站在门边儿,这干净整洁的地板儿得她都不敢下脚了,就是镇上最好的国营饭店的地板都赶不上这地板。
大乖好奇的着这个陌生的房子,爸爸说这个就是他们以后的家了,虽然上去比之前的家要小得多,但是他还是很喜欢。
葛大花着那刷的跟着面粉一样白花花的墙壁,直呼好家伙,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在衣摆上擦了擦后才摸了上去。
好家伙,可真舒服
王富贵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屋内唯一的桌子上后,转头就到他们都挤在门边儿,遂笑道“快进来啊。”
葛大花弯腰蹬掉脚上的鞋子。
“妈,你在干嘛呢”
“脱鞋呀。”
葛大花抬头不解,这么干净好的地板踩脏了多不好,她脚不干净,肯定要脱了鞋才进去的。
“不用不用快穿上。”
王富贵好笑的蹲了下身来给他妈穿上了鞋,然后把有些愣住的她和王大柱给推了进去。
最后转身着身旁的云秀,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媳妇儿,咱们回家了。”
云秀抿紧的嘴唇放松的翘了起来,眼眸中盛满了意,她伸手放进他有力温暖的手中,“好。”
他们一起回家。
下午王富贵借了辆车搬回来了家里没带走的东西,又去了一个老巷子里装了些东西。
葛大花和云秀一起打扫着屋子,王大柱则是在房间内组装着床,边动作着边摇头说着早知道就从家里面带些材料来,这东西就是着洋气,远远比不上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床睡着舒服。
将好这个时候,王富贵推开了门,扛着一张木制沙发走了进来,他放下沙发冲着王大柱笑道爸您先睡着这床,等我有机会了再给您找张好睡的。”
“惯得他,这么好的床还不好睡,那是不是要睡金子做的才好”
叫葛大花来说这老头子就是好日子过习惯了,这床哪点儿不好了
她刚才去摸了一下了零部件还是铁做的呢,那垫子软乎乎的不比她身上穿着的棉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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