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看着地面上到处洒着的佛珠,“王爷什么时候下朝。”
“今日因着百里沐带着百里七姑娘上了金銮殿,可能王爷回府的会有些晚。”
“可知晓王爷与那姑娘是怎样相约在城西客栈的?”
荣王妃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冷意,虽然这些年都未有走出过这个院子,但是,能与荣王安好这么多年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是信笺相约。”
“那便以王爷的字迹约那姑娘出来。”
荣王妃说完便闭上眼睛,拿起手边的小木槌敲击着面前的木鱼。
黑衣人也随着木鱼的响起声,消失在这佛堂之中。
——
金銮殿之上。
大殿中央除了文武百官,还有一个娇小的少女笔直的站着,对于帝王投来的威严毫不畏惧,她平淡的对上那皇位上的男人。
“皇上用一个早已被姜家逐出的人来定夺说百里家窝藏余孽,更是说臣女与逝去的姜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想着死无对证了,因为皇上是主宰者,什么罪名都能往臣女身上安是吗。”
少女明明是用着一种很恭敬的语气说着,可是听在元宗帝的耳中却是质问的语气,元宗帝深深的看着脸上波澜不惊的少女,说道:“朕只是想你给一个解释,为何偏偏让姜家余孽做你的侍卫。”
百里沐听着元宗帝丝毫不想放过百里卿梧的口气,心中更是心寒,他正要解释,百里卿梧却是先开口。
“姚屹是姜家余孽吗?”
百里卿梧挑着柳眉疑惑的看着元宗帝,“姜家余孽难道不是被皇上全部剿灭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一条漏网之鱼?不是说姜家的人都不复存在了吗,为什么臣女在大街上随便捡来的一个侍卫却是让皇上安了一个姜家余孽的罪名?”
元宗帝看着继续装傻的百里卿梧,眉目间显然已经有了怒气。
“皇上,这可不能怪臣女呀,皇上的人办事不利放走了姜家余孽,和我们百里家有什么关系?臣女和百里家都不知那是姜家余孽呀,再说了,皇上在第一时间知晓臣女身边的侍卫是姜家余孽不去抓进天牢,到那个姜家余孽逃走后才来找治臣女窝藏余孽的罪名,是不是太牵强了?”
百里卿梧说轻声细语,好似委屈极了,“虽然百里家自来都是明哲保身,但是,皇上是天,我们百里家得供着呀,怎敢窝藏包庇谋逆者的余孽?莫不是皇上看着百里家明哲保身,想随便安一个罪名让百里家在这帝京无地自容?好贬回祖宅太西?”
果然,大殿中的众臣听着百里卿梧的话语,都纷纷的看向皇位上的帝王,百里卿梧说的都是事实啊,姜家余孽早在去年都已经被皇上全部剿灭,几个月后明知有一条漏网之鱼,还是被百里卿梧捡回百里府的漏网之鱼。
在得知姚屹在百里府时不派人抓进天牢,却是等到荣王抓着百里家不放的时候,处处针对一个小姑娘,这……
不像是帝王的作风啊。
元宗帝的脸色也是变了变。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荣王看着周围官员变了的脸上,大声道!
“还有你,荣王爷。”
百里卿梧淡笑的看着荣王,“臣女看你才是那个窝藏余孽的人吧,那晚京中百姓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的儿子把姜家余孽拖出来在大街上玩闹的。”
“这帝京谁不知荣王爷是如何的宠燕世子啊,按道理,那个姚屹该是世子爷身边的人,因着那日被臣女误打误撞说了几句,燕世子怀恨在心,便往死里打了一顿姚屹,随后丢弃在偏僻的暗巷中,被臣女拾回府,自此世子爷便嫉恨上了臣女。”
百里卿梧说着,震惊的看着荣王爷,惊讶的说道:“该不是荣王爷是在为你儿子报复臣女吧。”
“你住口!”
荣王爷满脸被憋的通红,这个、这个死丫头太会扭曲事实了,黑的都快被她说成白的了,“皇上是在问你为何偏偏用姜家余孽做护卫,而且,你和姜珩的关系也不一般。”
百里卿梧轻声一笑,视线又是对上那皇位上寒意凛冽的元宗帝,“臣女也想问问皇上,明明知晓那是余孽却不告知皇上,荣王府算不算是在欺君?”
“微臣冤枉啊。”
荣王爷立即跪地,额头上竟沁出不少冷汗,欺君之罪谁担当得起?
百里沐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姚屹本就是七姐儿从燕世子手中救回的,明明知晓那是姜家的人,不事先告知皇上,却来长篇大论的说百里家窝藏姜家余孽,而且,皇上是明显的偏袒荣王,不过现在,好像他不怎么担心了。
“也真是好笑,你是皇上的皇叔窝藏姜家余孽那便是冤枉。”
“百里家拾回的姜家余孽就最该万死。”
百里卿梧冷眼对上元宗帝的眼眸,红唇一扯,眼中的煞气夺眶而出。
她说:“皇权看来真是对付我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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