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关。
一望无际的怀城军营主帅营帐之中。
一身紫衣锦袍的年轻男人肆意的看着手中的密函,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姜珩。
“沈为魁拿着你们姜家的兵符来调动雁北关的军力,你有和感想?”
燕玦把手中的密函随意的仍在面前的案几上,然后慵懒的靠在虎皮大椅上,眸光焦距在姜珩的脸上。
也没有等到姜珩开口,他又继续说道:“虽你是姜家唯一存活之人,但,雁北关的士兵都是大燕的子民,他们应该不会为了姜家而背叛元宗帝才是啊。”
姜珩听着这道懒散的口气,抬眸与年轻男人对视,声音说不出的硬朗,“如果真如王爷口中所说的士兵是大燕子民而不背叛元宗帝,那么,王爷又为何要在沈为魁没抵达雁北时,而提前抵达雁北关?”
“想来,先入为主的道理,王爷参悟的比卑职还要通透。”
燕玦闻言,薄唇处掀着的笑意越来越深,“本王以为姜家都是蠢人,看来从元宗帝虎狼军中逃出的姜大将军是姜家唯一活着透彻之人。”
姜珩立即垂眼,嘴角处扯着一抹苦笑,“王爷说错了,卑职也是蠢人。”
如若不是蠢人,怎么会让姜家所有的人全部覆灭,他的妻,他的子,他的父母无一生还。
燕玦的视线又落在案几上的密函上,深如黑渊的眼眸中闪烁着异光,沈为魁提点的新晋武状元,现如今已经成为元宗帝心腹之一,看来,在排除异族之时,元宗帝也不忘壮大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若本王给你一个夺回姜家兵符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听着突如其来的机会,姜珩猛然抬头看着主位上肆意的燕玦,问道:“夺回姜家兵符?”
而且还是他?
“先入为主这四个字,或许你理解的很透彻,但、本王倒是觉得先下手为强更为贴切。”
燕玦说着拿起案几上的密函往姜珩一扔,姜珩立即接住,看了看主位上脸上无任何情绪的燕玦,垂眸看着手中的密函。
燕玦轻笑,继续说道:“虽然如今怀城所有军队的首领都是听信于你,但,那是在没有兵符的前提下,如果,没有兵符,或者兵符从沈为魁手中拿出,怀城的将士会怎样看待?”
“或许沈为魁在收服军心时会出现一些困难,但,常年带兵之人,最是懂得怎么蛊惑军心。”
“但是,兵符从你的手中拿出,这意义便非同寻常,锦上添花之事,想来姜大公子应该理解。”
姜珩看完从帝京送来的密函,把手中的宣纸捏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手中,他姜家培养出来的将士,岂能落在别人的手中?况且还是要了他姜家满门命的元宗帝手中。
“你想让我怎么做?”
姜珩抬眸看着玩味的看着他的燕玦,声音冷硬道。
放在案几上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燕玦眉眼中的笑意懒散了许多,“在怀城外,劫了沈为魁的兵。”
姜珩诧异的看着那主位上犹如帝王般的男人,说道:“那沈为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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