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钺心中更是烦闷,梗着脖子硬邦邦回道:“无可奉告。”
谢钧眯起眼睛,越过储钺的肩膀,看向躲在后面的鲜虞敏。
“你的王姬殿下,整日给本王下帖,本王不堪其扰,你可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摆,道:“她想从本王这里,讨要一张杨照做的拓木弓。”
鲜虞敏羞恼地瞪他,又被他吓地缩了缩肩膀。
储钺的心似被利刃扎了一下,屏住呼吸,急忙回头去看鲜虞敏。
鲜虞敏无辜地吐了吐舌头。
储钺手指紧紧攥着,青筋绷起,半晌才叹了口气,如实相告,“我是他的外孙。”
谢钧笑了笑,“今日本王把话说清楚,那把弓不能给你,因为是长公主的遗物。”
鲜虞敏小声嘟哝说:“我也不知道是这回事呀……”
“本王手中有一本杨照先生的笔札,待你大婚时,本王奉上作为贺礼,还请你劝一劝你的王姬,勿要再扰。”
鲜虞敏问:“你怎知道他何时大婚?”
谢钧笑道:“约莫是快了。”
说完,他轻飘飘睨了一眼鲜虞敏,吓得她又是浑身一僵。
见谢钧慢吞吞走远,鲜虞敏才松了口气,回味着他说的那些话,倏地反应过来。
“储钺!
你何时有了喜欢的姑娘,竟要谈婚论嫁了?怎么不告诉本王姬,也不知准备礼物还来不来得及。”
储钺急红了脸,应道:“小殿下,我没有谈婚论嫁。”
鲜虞敏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追问:“你没否认有喜欢的姑娘,那你何时成亲,我好早点做准备啊。”
储钺没说话,脸都憋红了。
不知为何,鲜虞敏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酸涩,有点难受。
她的手指攥着衣摆,指节微白。
“咳,你也要成亲了,以后得收敛性子,不许像今日这般莽撞冲动,竟还出言挑衅。”
鲜虞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太子哥哥帮了我们很多,给我们送了许多粮食武器布帛,这次他还要派遣一些官员跟随我去白狄,教我们农耕技巧。”
“他做的都是对百姓有益的事,你不知感激就算了,一个劲儿显摆你的箭术干嘛,能让人们吃饱饭吗?”
说到最后,鲜虞敏脸色已经十分严肃。
储钺从她话里反应过来,问:“小殿下,你不进宫了吗?”
鲜虞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何时答应说要进宫,那都是父王一厢情愿。
你没看到,太子哥哥和他心上人那般恩爱吗?”
储钺怔愣了许久,心里涌动的情绪再也难以抑住,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既然你不必和亲,那我是不是可以……”
他说话开始结巴。
鲜虞敏忽地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望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自己也红了耳朵。
“就、就算你有话要说,也要等晚上,不能是现在。”
她挣开了他,红着脸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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