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凭康是巧如何旁敲侧击,花羡鱼都含糊着过去了。
要是康是巧问得紧了,花羡鱼躲不过去,就笑说康是巧是要女大不中留了。
闹得康是巧是又羞又气的不敢再问了,但还是暗暗记心上,回头和黄氏提的。
这里康家留傅泽明用过午饭,直到康舅父回来才让骡车送的傅泽明家去。
傅泽明坐车里想起花羡鱼的托付,拿来匣子要来瞧的。
就见匣子里头果然有套银打的花模子,样子十分精巧,就是当初傅泽明还在云南家中做美冠华服,娇婢侈童的大少爷时,都不曾见过的,不禁摇头称赞。
罢了,又翻出那几张方子来,上头的用料虽寻常,做法却是南边没有的,至少是傅泽明没见过的。
傅泽明道:“说来也是个稀罕的,难怪祖母要问起,更难得的是四妹妹家不藏私。”
方子拢共四张,傅泽明翻到最后一张时,不知瞧见什么了,面上颜色微变,沉吟了片刻,就将最后那张方子给收了起来,其余一概又放回匣子里去了。
回到傅家,傅泽明就去了李师娘的院子,把头尾说了这才把匣子给了李师娘。
李师娘笑道:“我当日不过是随口一说,难为她们娘儿俩还一心记着。”
完了,就是让傅泽明赶紧去更衣盥洗,准备用晚饭。
只傅泽明才出李师娘院子,就遇上了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道:“来得正好,我旧时同僚今儿奉旨办差难得路经此地,特来同我一会。
明日你随我一道过去作陪,也不用你如何应酬,多听听也好知道些人情世路。”
傅泽明答应着看傅老爷子进了院子,这才回自己院里去,悄悄地把那笺子化作黑灰才罢了。
次日,傅老爷子在鲜意坊定了席面,作为作为东道自然不能迟了,便领着傅泽明先过去侯着。
这两人去时,早市茶点已过,离饭点还有些时候,所以坊里没几桌人,都是点了两三样点心,一壶茶水,闲聊天的来了。
傅泽明落脚此地也半年有余了,知道这地方上的人都喜欢早起到酒楼茶楼饮早茶,当早饭的。
起先傅泽明还道:“大早上的只喝一杯茶,如何能够的?”
后来才会知道,这地方上所说的饮早茶,可不单单是喝一杯茶,粥点烧卖,汤羹酒水,一应俱全,十分丰富。
一时来了兴致,这里的人一顿早茶能吃到大中午去。
所以这时候还有人在饮早茶,也就不新鲜了。
只是傅泽明没想到一进鲜意坊,就碰上花景贵也在里头。
也没同伴,只花景贵一人,似乎在借酒浇愁,人看着已有几分醉意了。
傅泽明迟疑了片刻,对傅老爷子道:“爷爷,那边有一熟人,我过去见个礼。”
傅老爷子也瞧见了花景贵的,道:“你如今常进出他们家,过去见个礼也是应该的,只那人虽和景途同出一脉,却不是一路的人物,你尽了礼数便罢了,勿要多做耽搁,误了我们来此的正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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