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眼前的人因此不得不每隔七日便……西倚雷咬唇握拳,同为男人,却要雌伏另一个男人身下,就算那个人是宫主,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挣扎了片刻,西倚雷霍然起身:“不行,我得去找萧公子!
一定还有别的解法!”
“倚雷!”
南啸桓低喝,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不觉染上了几分冷意。
“啸桓!”
倚雷回身,俊雅的面孔上一派委屈辛酸。
看着南啸桓仰头,灌入一口酒,然后静静的盯着他,他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只得颓然坐下。
月光清浅,夜风缱绻,若有若无的淡香如深水静静的晕染流散开来……看着视野中那轮莹润洁白的弯月,南啸桓微微闭眼:“不过一年时间而已……忍耐忍耐,也就过去了。”
他的声音极低,宛若自语,一旁的西倚雷,却是听到了。
他抓起酒坛,狠狠的灌下几口……
烛光在晚风中微微颤动,巫烨起身关上窗户,暮云萧不咸不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早说了迟早他们都得知道,根本没有保守什么秘密的必要。”
该杀的杀,该清扫的清扫,该换房的换房,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刚刚打着哈欠披着外衣推门,走了几步去找自己徒弟,就将大厅的一切收入眼底。
当初巫烨特要他做出守秘的诺言时,他就对此事发表了看法:一年时间,谁要是还发现不了,那就真的只能是傻子了。
巫烨坐回他的身旁,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几分淡淡的怅然与不忍:“师傅,你不懂。”
暮云萧怔了一下,随即一挑修眉,轻哼了一声:“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无论你多么想瞒住这件事,和他走得近的,只要长了脑子的,就算没有这次,一个多月下来该猜的都猜到了。”
“最后,你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师傅……你什么意思?”
他自认当着第三者的面,从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暮云萧斜瞥他一眼:“你看他的眼神。”
巫烨愕然,眼神?
“……是眼神。”
不想多说,暮云萧给了个提示,然后起身理理衣衫,接着转身就回自己屋了。
巫烨莫名的眨眨眼,他从未想过自己看南啸桓的眼神有什么问题,然而暮云萧说了,便是真的有些问题了……
寻思了一会不得答案,他揉着眼角,决定不去探究,进了里间,脱了外衫,刚欲上床睡觉,却看到落在床上的沾着血迹的绷带,以及床单上斑斑驳驳已经干掉的痕迹。
手无意识的拣起几条绷带,巫烨脑海中又闪过南啸桓微微垂眸的侧面,心头浮上几丝淡淡说不清的情绪……
直到许久之后,巫烨回想起来,才知道,大概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对那个男人……
巫烨一行人在涌泉楼休整一日后,便接着上路。
后面的路程又陆续遇上几次暗杀,却都被随行的卫士轻松处理掉,甚至都轮不到南啸桓亲自动手,更别说巫烨和暮云萧。
但是,早被枯燥的赶路弄的烦躁不已的暮云萧,在某一次刺客再次上门时,终于发现了发泄的途径,长袖一甩,身影一闪,不过几瞬,就将来袭的刺客们全部处理干净了。
而落回马车上的人,一身月白长衫,依旧不染任何尘埃。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随着一路南下,气温越来越高,路过的城镇也愈加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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