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水面,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声传来:“遇到问题了?”
维瑟米尔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这是一个穿着华贵长袍的青年男人。
他胸前的金质护身符,托住下巴的手上几个镶着宝石的戒指,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浑厚的魔力波动,让维瑟米尔立即明白:这个人,就是之前村长老跟他说起过的术士。
看来,尽管自己不去见他,他还是找来了。
术士,当他们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用棍子敲他们的脑袋都赶不走。
维瑟米尔划着水,一点一点靠近岸边。
他故意背着这个术士,随口问:“你怎么知道出问题了?”
这个男术士点点头,露出茂盛的黑色发际线,说:“你已经下过一次水了,第二次下水,居然还没有带着怪物的脑袋上来。”
维瑟米尔继续背对着他,换着衣服,嘴上随便应和两声。
男术士刻意地笑了一下,说:“这可不是我听说过的,猎魔人的效率。
毕竟,你们不能变异了一遭,白吃那么多罪吧?”
维瑟米尔回过头,问:“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我们猎魔人的变异?”
男术士摇摇头,说:“猎魔人,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们所谓的秘密,仪式、药方、试炼,对于我们真正接受过魔法教育的人而言,就像三岁小孩搭的沙堡一样简陋、可笑。”
维瑟米尔如果会被这几句话触怒,那他就真的成三岁小孩了。
他审视了一番面前的这个男术士,推断:这个人应该不是野术士,或者说变节术士。
野术士不会像他这样休息良好、精力旺盛,而且健谈。
男术士自顾自地看了一眼幽深的庞塔尔河河水,说:“那些农夫告诉我,你和你的这位学徒,是要到水下处理一个水鬼巢?”
维瑟米尔点了点头。
男术士说:“水鬼,是小麻烦。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维瑟米尔告诉了他:“是蜻蜓怪。
三码多的大小。”
男术士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是那种玩意儿?我听说过。
它居然真的存在?你们南方真离谱。”
();() “南方?”
维瑟米尔问:“我们现在,是在庞塔尔河流域。”
男术士犹豫了一下,说:“对我来说,已经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