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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比来时更寂静,这样的路途商行箴在这八年间走过很多遍,可今天落在路面的引擎声似乎没那么孤独。
赋月山庄处处是引路灯,车子降速驶入别墅车库,熄火,发动机停止运作,商行箴转过脸,在周遭宁静下听到了时聆浅浅的呼吸声。
他的外套穿在时聆身上略显宽松了,袖子也长,时聆的手背被袖口罩得严实,露出的几个指头抓在裤管上。
商行箴绕到副驾拉开门,扶着椅背俯身:“时聆。”
时聆半途就困了,睡得有点懵,商行箴沉声喊他,他也只是翻了翻眼皮,半梦半醒中意识到面前的是谁,他伸出双臂环上商行箴的脖子:“想要你抱。”
“……”
商行箴维持着俯低的姿势压得脖子酸疼,时聆唇上那股桃香像是变得很淡很淡,他凑近点,鼻尖快要碰上了对方的,还是闻不到那丝甜味。
按着椅背的手下滑,商行箴勾住时聆的肩膀,兜着对方的腿弯一使力,将人从副驾上抱出来。
家里的人已经睡了,孟管家为他留着灯,商行箴把时聆抱回卧室、送到床上,手中陡然一轻,他撑在时聆上方喘了口气。
不是累的,是忍的。
他刚接管绘商的那两年时常应酬,洋的白的混着喝,回家倒在沙发上,那时他还没搬进赋月山庄,也没有孟管家熨帖的照顾,他半夜醒来仍是一身酒气,抬不起力气去脱掉身上碍事的外衣和鞋袜。
虽然时聆不是醉酒,但这么睡着不舒服,商行箴平复了心绪,将外套从时聆身上扒了下来。
抽去皮带,褪去鞋袜,他勾住时聆的裤腰正要拽下,忽然一只没什么力气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昏暗中他辨不出时聆的眼神是清明亦或迷茫,但对方的嗓音黏糊得像是在引诱:“叔叔,你干什么呢。”
商行箴低声回答:“给你脱裤子。”
时聆问:“脱裤子干嘛?”
商行箴才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在作祟,但勾在时聆裤腰的手没挪开:“脱了你睡得舒服一点。”
“好吧。”
时聆阖起眼躺直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商行箴顺利把时聆的外裤拽了下来,黑咕隆咚还没看清什么,时聆忽然揪住边上的被子往里面一缩:“叔叔变态。”
商行箴:“……”
连外套都没拿,商行箴带上门回自己房间了,没开灯,就坐在临窗的沙发椅上,借月色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总存着假象上面留有时聆大腿的触感。
次日时聆还要上课,晨起一改前一晚懒猫似的模样,架起小提琴全神贯注地接受程思韵的指导与评价。
帮时聆纠正了几个音准后,课堂差不多接近尾声,气氛松动了些,程思韵笑道:“今天怎么总盯我脸呢,看不惯我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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