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自清赶紧走了进去,老人也紧跟着关上了房门。
百里辛贴着门框,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百里辛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帝迦:“?”
干嘛?
帝迦将手覆在百里辛的眼前,等双手再离开时,百里辛的眼前已经多出了另一个视角的画面。
帝迦凑到百里辛的耳边,压低嗓音,吐着呼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息说道:“刚才那个人进去的时候,我在他身上下了魔法,现在你可以看到他能够看到的画面。”
百里辛眼前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视角,他透过温自清的视线看到了房间内的布置。
这个房间内是一个书房,老头佝偻着背坐到书桌里面,温自清则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仅仅一张桌子的距离,透过温自清的目光,百里辛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老头的面容。
脸上漆黑的阴影中,老头的瞳孔是纯白色的。
他并不是没有眼瞳,而是眼瞳的颜色是乳黄色,和周围的眼白几乎融为一体。
温自清将黑袋子摊开放在桌面上,老头也不客气,单手撑着腮,另一只手随手捏起一颗心脏后,就放在嘴边重重咬了一口。
顿时一条鲜红的血柱从老头咬合的位置呲出来。
百里辛头皮有点发毛,那段血柱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呲入了温自清的眼瞳中。
百里辛眼前先是一片血红,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伴随着的还有温自清难受的叫声。
温自清已经是亡灵族了,并不怕疼。
但那种来自于人类本能的视觉恐惧感在短时间内还是会一直影响他。
老人的声音传入百里辛耳中:“抱歉,少年,擦一擦眼睛。”
嘴上说着抱歉,可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片刻后,温自清的视角再次打开。
房间里没有清水,喷在眼球中的血液一时半会儿擦不干净,温自清的视角因罩着一片红色的薄膜。
红色的布景之下,老人的眼神也因此带上了几分诡谲的感觉。
百里辛甚至觉得,那个眼神和血柱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剩下摇摇欲坠的几颗牙齿大口大口咬在嘴里,发出“咯吱咯吱”
的肌肉咬合声。
百里辛感觉温自清的视线在抖动。
吃掉了一颗心脏,近在咫尺的老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继续拿起第二个咬下去,一边吃一边道:“你想要什么?”
百里辛听到温自清的声音有点发抖:“我想复活。”
老头认真吃着心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百里辛发现对面老头好像精神了很多。
本来佝偻的背直了许多,挂在脸上的老皮也提拉了不少。
等第二个心脏下肚,百里辛才确信这并不是错觉。
老头真的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变得年轻起来。
每吃一颗心脏,他就年轻个十岁左右。
“想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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