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呼气声从洞中传来。
洞里的黑瞎子被惊醒了。
“吼!”
低沉而又愤怒的嘶吼声从洞中传来。
换谁睡得正香的时候被豁楞(打扰)醒,起床气都小不了。
洞里头传来一阵抓挠声。
江河也握紧了手上的大斧,这家伙出来了。
咯嚓!
一个黑漆漆的大脑袋,从架好的松木杆中间钻了出来,松木杆的弹性,刚好别(biè)住了它的脑袋。
江河一瞅这大脑袋瓜子,顿时吓了一跳,这只黑瞎子怕不是得四百多斤。
怪不得村赖子那伙人拿着枪都被踢腾了。
江河一愣神的功夫,大黑瞎子怒吼着挣扎着,小腿粗的松木杆出嘎崩崩的纤维崩裂声,眼瞅着就要散架子了。
“杂草的!”
江河热血上涌,大吼着抡圆大斧,奔着大黑瞎子的脑门劈了过去。
大黑瞎子怒吼挣扎中,脑袋一歪,躲过了脑门的一斧,大斧劈到了黑瞎子的肩膀上。
这只黑瞎子的一条膀子当时就塌了下去。
黑瞎子受伤,嗷嗷地怒吼着,死命地挣扎着,嘎崩崩的声音当中,松木杆崩断,黑瞎子独爪一撑,就从洞里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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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黑瞎子胸前像戴了v型的白围脖,草的,还是战斗力格外强悍的公黑瞎子。
江河大急,想拔回斧子,可是斧子卡在黑瞎子的骨头上,没拔回来。
黑瞎子吃痛,大爪子挟着呼啸的风声向江河的脑袋上拍了过来。
江河缩头后坐,狗皮帽子飞了,顶瓜皮拔凉。
江河当机立断,一个翻身前冲,奔着大杨树去了。
手刚搭到树上,还没等往上爬,后背滋啦一声,一股巨力袭来,打着旋儿地飞了出去,在雪地里头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人都懵了,也岔气了。
“嗷,嗷,嗷!”
黑瞎子出一声声的嘶吼,三爪着地,肩上还卡着个大斧子,疯狂地朝着江河奔了过来。
这下完犊草了。
上辈子倒是跟父亲打猎来着,可打猎也分文猎武猎啊。
下套子,下夹子,掏獾子,溜狍子,挖鹿窖啥的,都是吃草的,这算文猎,上辈子主要干这个。
动刀动枪,干虎豹豺狼黑瞎子,这就算武猎了,也干过,可是经验不足啊。
“哥哥!”
一个很豪迈的女人呼声传来,然后一个身影卷着风雪冲了过来,咣地一下撞到了黑瞎子的身上。
接着抱着黑瞎子的粗腰,嘿地一声,硬生生地将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抱了起来,忽通一声来了一个倒仰过肩摔。
黑瞎子自重大啊,这么一摔,熊都懵了,卡在肩上的斧头也飞了,刚好落在江河的身边。
江河深吸一口气,压住岔气儿的腹痛,抄起斧子,抡圆了剁在黑瞎子的脖子上。
“嘎嚓!”
斧子一直剁到了黑瞎子的颈骨上,鲜血滋儿滋儿地喷了江河一头一脸一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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