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夏季也能开?我今晚,好似闻到香味了。”
“开吧?不常在这。”
他今晚饶有耐心,一句一句陪着池晚黎聊,“不过前两天黄妈还说了,等秋天这桂花开的再盛些,她便要拿来酿桂花酒。”
想起池晚黎的吃货样子,又揶揄道:“到时候请你来尝鲜?”
桂花酒?
池晚黎小时候偷喝过爸爸的酒,叫苞谷酒,那酒很辣,跟烧刀子似的,落在喉咙和胃里顶得慌。
她也喝过奶奶自己酿的青梅酒,酸酸的,好喝,喝醉了躺在门外的柴火垛里,结果奶奶找了她好久。
她笑出了声,倒是没喝过桂花酒,黄妈那手艺,必然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想来这日子也不会太久,这已经是暮夏,秋天很快就会来的。
她有些期待的答应着,“好呀。”
季庚礼临返程时,问她:“喜欢我这车吗?”
池晚黎看着这车,诚实点点头,“喜欢,很帅。”
他把钥匙丢给她,“拿去开吧。”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后像拿到烫手的山芋一样,把钥匙还给他,尽量笑的和平常一般,“别啊季董,这太贵重。”
对他来说是极小的一件事,“开着吧,左右这车我不常开,难得你喜欢。”
难得她喜欢。
他这话说的随意,她也喜欢他,他也能给她同样的喜欢吗?
但他们之间不适合谈论喜不喜欢这样的话题,她面上挂上明媚的笑意,掩饰的调侃:“季董,您对女伴向来这么大方吗?”
几百万的车说送就送了。
季庚礼一时间没说话,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池晚黎,半响他说:“和我在一起,总得图点什么吧。”
“拿着吧,去哪也方便,改天带着奶奶出去逛逛。”
他转身,一步一影朝着漆黑的夜色走去。
池晚黎愣愣的拿着钥匙,一用力钥匙便恪的掌心生疼,晚风拂过她的脸颊,她意外的清醒。
是啊,和他在一起,总得图点什么吧。
钱,权,圈子人脉这些都行。
只有这个人,他摆明了态度,图不得。
她抬眼去看他的背影,一身黑色与化不开的黑夜融合在一起,背影挺拔,过分清绝,也过分冷漠。
好矛盾的人。
他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自这之后连着几天,池晚黎没有主动联系过季庚礼,同样的,季庚礼也没有找她,那一辆库里南的钥匙池晚黎每天上班都随身携带着,预防着某一天见面能还给他,但显然还没有机会。
她白天安排给自己很多工作,晚上回去就照顾奶奶,最近奶奶一直在做康复训练,已经能逐步的开始自己做一些事情。
周六那天刚好是八月五号,池晚黎和护工阿姨一块在家,顺便陪池奶奶去医院做复查。
护工阿姨姓韩,四十多岁,平日里做事细致,就是有一点,嘴碎,爱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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