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是一路哭着走来的。
到家后连滚带爬地向她爹的棺材扑来,又拍又打,俩脚还在地上跺跺着,可着嗓门叫喊:“爹呀,你好命苦哇!
你走得这么急,就扔下你大闺女不管了?以后再也见不着您了哇”
站在丧盆旁的顾守仁一把拽住他大妹的一只胳膊:“进屋吧,外边冷。”
“我不的!”
顾秋菊手蹬脚刨地不肯:“让我陪陪我爹呀,我可怜的爹啊你慢些走!”
女人们都来劝说着,顾何氏也流着泪劝她闺女,她这闺女嫁出去三四年了,好不容易才有的孕,千万不能伤心太过了,引出什么麻烦来:“知道你有孝心,你是有身子的人,也得为肚子里的想想。
听话,进屋去。”
最后她的两只胳膊却被顾守礼和顾守仁架了起来,往堂屋走去。
秀菱觉得这个大姑浓眉大眼的,身上有一种爽利干脆劲儿,应该属于那种直来直去的性子。
到出殡头一日,村里帮着来主事的派人分头通知亲戚来吊丧。
晚上请村里人写好请灵魂的牌位和请灵文,顾守礼带了守成,守义和金明,金贵,金伟去外头念了,焚烧行礼完毕,即将顾长安之灵请回了家。
第二日一大早,秀菱才看见了她的外婆,也就是李氏的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朱氏娘家也来了人。
秋菊的丈夫陈玉峰白布缠腰,一付无精打采地样子秀菱早听得说这个姑父生得一表人材,如今见了果然是不错,只是不知这人是不是表里如一
顾长安的子孙辈全部披麻带孝,先有个送灵仪式,然后是送盘缠,不过是将纸扎的牛,马,金库银库,童男童女等烧化,紧接着就是出殡。
屋外,仪仗已经排好、唢呐吹将起来
接棺前,顾家一众人跪拜放棺材的木架车,以祈求顾长安归茔路上平安。
将棺材抬出后,连秀菱也跟着跪在棺前哭泣。
有人递给顾守礼一个瓦盆,同时叮嘱着:“使大劲儿。”
瓦盆是新买的,盆底上新凿开了眼,三大一小。
“叭”
,瓦盆被摔到了地上,碎成几十瓣。
顾守礼的腿不由一软,跪到了地上,他身后一阵悲声大作
“起灵!”
抬棺的杠夫一使劲,重重的棺木稳稳地离了地。
顾何氏眼泪流干了,竟晕了过去,软软地靠在李氏身上,惊得李氏大声喊娘。
朱氏死命掐住她的人中,掐出两道深深的红印子,总算醒过来,引起的忙乱好一阵才平息。
一路向墓地走去,长长的队伍里哭声、唢呐声响起一片沿路不断抛撒的纸钱,随风翻卷着,飘舞着,在行过的路上留下白白、黄黄的一片。
秀菱觉得好象在演电影似的,她莫名其妙就成了其中的群众演员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醒来睁开眼,她还好好地睡在自己那个温馨的小房间里,还能过以前那种自由自在,丰富多彩的生活。
可是,她怎么回得去呢?
浩浩荡荡一众人将棺材送到墓地,然后由村邻们组成的杠子队抬棺入墓。
顾家人又是一阵嚎啕大哭,邻人拿着锨帮着添土埋坟。
顾何氏不管不顾地扑身上前,嘴里喊着:“老头子,把我也带了去吧!”
众人手忙脚乱地拉住了。
李氏拦腰抱住她,嘴里唤着:“娘,娘,您让爹安心去吧!”
朱氏也来帮着拉牢,顾何氏挣了几挣,没了力气,才罢了。
从此后,顾长安就算是入土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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