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霍厌眉梢微抬,当下抓住字眼。
手下人只好如实交代说:“将军常年出征在外,夫人又远居漠城,这院子久无人居,一直都是容院使在照料。
昔日里,圣上赏赐下来的那些好酒佳酿,卑职都尽数记录在册,而后收归库里,只是时不时……时不时会被容院使拿去外面给妙音阁的小娘子们献殷勤。”
闻言,霍厌冷哼了一声,“自小没个着调,我看容太医那一身的本事,怕是衣钵无人承继。”
话落,不远处迎着走上前来一个身着白衣錦带,面色如玉的润雅公子,他手持着一把鹤纹折扇,边走边叹息着抱怨。
“呦呦,听听这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序淮啊,之前你叫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我可是念着咱们的兄弟交情,当时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今你倒好,几坛瀛玉酒而已,瞅你那小气吝啬的模样。”
霍厌话到嘴边被顶了回去,他先前确实因寻他帮忙欠下了人情,于是当下只好言不由衷道。
“你喝就是。
这将军府久无人居,如今不早成你的别苑了,你若想喝,还能有人敢拦不成?”
容珩听了温温一笑,而后走上前去,别有意味地开口道:“之前自是无妨,可今后恐怕就不行喽。”
霍厌向来最烦他说话拐弯抹角,此刻却没办法顶回,拿人手软,他这人情还需慢慢来还。
见霍厌不理自己,容珩没了乐子,便玩笑自言道:“今后这将军府有了姑娘进院,恐怕到时你怀抱温香软玉不及,哪里还能惦记着你这自小打下交情,关系匪浅,好到可以穿同条开裆裤的……好兄弟。”
闻言,霍厌目光警视扫过去,而后戒备望向四周,拉着容珩忙往茶亭走去。
等进了内室,霍厌这才松开手:“如今我刚回京,将军府里的下人并非全被我过过眼,小心隔墙有耳。”
容珩点点头,声音放低了些,语气却满含是意外:“真没想到,为了个信西凉女子,你竟上心成这样,原本以为你介意之前的事……”
霍厌冷淡看过来,容珩便自知失言地止了口。
当即只摇叹说:“我早该想明白的。
当初你为了她,甘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未交虎符便擅自隐秘回京,帮她提前打好前路。”
“当时,你向我寻那失迭香,起初我还不知你所用为何,直至在那女子即将进宫前,太后娘娘偏就那么巧,在这个关头突然卧病不起,论太医如何诊治都寻不出根源,此效,除了失迭香,再无这般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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