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懂夸人的。
这时她奶奶喊了一声,“囡囡,大半夜的你和谁说话?”
苏阑回喊道:“没什么奶奶,我正给一个诈骗犯做心理辅导呢,他恶贯满盈。”
沈筵:“......”
隔着墙她奶奶并没有听清,只说:“早点睡觉。”
“好,我这就睡了。”
沈筵掐了烟,问起了重点,“你哪天回北京?我好去接你啊。”
“你少来这套!
这一次不是你弄丢了我的手办,或者对我的论文评头论足,别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遮过去,”
苏阑压低了声音,却丝毫不减威势,“不正儿八经道歉,我是不原谅你的。”
“我指点论文是为了你进步,怎么那么不识好人心呐你?”
沈筵无奈摁了摁鼻梁,倚靠在窗台边苦笑道,“否则就你那水准,内容也写得文不对题的,能登上知名期刊?”
“那就是你说话的方式有问题,你从来不会使高情商语言。”
苏阑心里念他好,嘴上偏偏要逞能,“而且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钞能力,才让人家答应登我这篇论文的。”
沈筵轻“嗯”
了一声,十分虚心地请教她,“那这就是个事儿了,这篇论文就是离题千里,用您那高情商该怎么说?”
苏阑忖了忖道:“你得说,这论文写得有一点紧扣主题,但不多。”
沈筵:“......”
苏阑还要追问他说,“是不是有一种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的感觉?”
“......怎么个意思?”
沈筵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
苏阑也懒得和他跨频道交流,说了句“就是妙到家了”
,然后翻着白眼把电话给挂了。
*
沈郑两家的订婚宴在大年初三,京城的高门大户几乎全部到场。
连坐在沈家主桌上的李之舟也备受关注,不时就能听到一两个人议论他和沈瑾之。
“看见没有?李之舟这个淡泊君子,和瑾之也好事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