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筵打来的电话,她想了没想就给挂了,然后摁下了关机键。
直到月影西沉她才起身,拎着鞋子往回走时,瞧见几个贵女模样的人,个个都穿着晚礼服。
她装作熟稔地问了句,“你们谁看见郑妤了吗?”
那几位看她的目光越发奇怪,“郑妤人在国外呢,她好像没有来吧。”
旁边另一个附和说:“是啊,正月里她和沈家三公子订完婚,人就飞回波士顿继续念书了啊。”
还有个怀疑起了苏阑,“你是谁请来的?连这也不知道?”
苏阑强撑着笑了,“真的很谢谢你们。”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难怪大年初五那天,沈筵会千里迢迢来找她,带着满身的疲惫不堪,也许还有一丁点儿歉疚,言语间躲躲闪闪的。
所谓两情相交,不过大梦一场。
苏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林静训急得正要去找她,就看见她丢魂失魄地自个儿回来了。
“哪儿去了你?吓我这一跳,”
她开玩笑说,“这一带犯罪分子特多,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去。”
苏阑冷着脸推开门,“让他们现在来挖,我倒宁愿我瞎了。”
如果亲眼不是见到沈筵那副样子,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叉。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林静训瞧着她神色不大对,“你这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苏阑看了她好半天,“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沈筵有未婚妻这件事儿?”
林静训不妨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脸唰一下子变得通红,有种辜负了她们坚厚的革命友谊的感觉,“我就是、就不想伤害你,何况我答应了沈叔叔。”
“他怎么跟你说的?”
林静训小声道:“他恳求我不要告诉你,我觉得他还挺爱你的。”
这连恳求都用上了,男人撒起谎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呢。
苏阑听了直想笑,“让我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当了一回光荣的小三儿,沈先生爱人的方式真到位。”
得嘞,称呼她也改了,这都沈先生了。
这明天回了北京,对着苏阑这得理不饶人口舌又锋利的祖宗,沈叔叔高低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