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旧物要它作甚还不如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离开。
宋甜正在浴间洗澡,听了紫荆的话,低低道“我知道了,这话不要往外传。”
第二天上午,魏霜儿从外面回来了,到上房去见张兰溪。
她似乎与宋甜犯冲,不过在宋甜那里吃了两口茶,回去后就觉得腹中隐隐作痛,回了娘家,也不得安生。
张兰溪如今是主母了,待魏霜儿与先前自是不同,不再亲亲热热,笑归笑,说归说,却始终端着架子,不似从前那样亲近。
魏霜儿心中暗恨张兰溪拿架子,仅余的一点点不忍烟消云散,与张兰溪说了一阵子话,套问了些明晚摆酒的细节,这才告辞回去了。
回到西偏院,魏霜儿只觉满院清冷,似无人烟,忙大声叫道“冬梅冬梅呢我回来了”
小丫鬟春兰从西耳房里跑了出来,急急道“三娘,冬梅姐走了”
魏霜儿吃了一惊“走了冬梅走哪儿了”
春兰是西偏院的小丫鬟,魏霜儿心情不好时,又舍不得欺负冬梅,便拿春兰出气,最抠她掐她打她折磨她,因此春兰深恨魏霜儿,满怀快意道“三娘,你还不知道吧,冬梅姐被云参将中了,老爷就把冬梅姐给了云参将做姨娘。
冬梅姐昨晚就跟着云参将走了,如今怕是已经摆过酒点过红烛,成了云参将的姨娘了”
魏霜儿听到那句“老爷就把冬梅姐给了云参将做姨娘”
,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心中五味陈杂,颇为复杂,半日方恨恨道“你这小妮子可恶,我回来也不出来迎接,给老娘跪在地上”
春兰撅着嘴跪在了铺着青砖地上。
魏霜儿拿起竹棍,劈头盖脸开始打春兰,打得春兰蒙头盖脸哭叫求饶,最后魏霜儿犹不解恨,拿了一块搓衣板让春兰捧着跪在地上,这才回房去了。
屋子里没了冬梅,空荡荡的,满室冷寂。
魏霜儿坐在榻上,险些落下泪来。
冬梅走了也好,她要灭宋家满门,冬梅一向对宋家人心软,到时候见了,心里怕是难受。
到了深夜,魏霜儿叫了春兰进来,赏了她一碗甜酒喝。
春兰喝了甜酒,很快就筋酥腿软,眼皮沉重,倒在了地上。
魏霜儿见蔡大郎准备的蒙汗药药效甚好,心中欢喜,便起身悄悄出了东偏院,一直往厨房院子那边去了。
她先前曾和厨房院子库房的小厮宋椿勾搭过,早把库房的钥匙偷偷拿去让外面匠人配了一把。
厨房院子空荡荡的,只有廊下挂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
魏霜儿用钥匙打开锁,轻手轻脚进了厨房院子里的库房,用火折子照亮,找到了摆在库房最外面架子上的几坛竹叶青和薄荷酒因明晚请客要用这些酒,小厮提前把酒放到了外面。
解开缠在油纸封盖上的草绳,魏霜儿一边往坛子里倒蒙汗药,一边恨恨道“张兰溪,把你扶正,宋甜却安排晚间办酒席。
你也没多受尊重嘛”
宛州风俗,妾室扶正办酒席,都是掌灯以后才开始,正适宜蔡大郎夜间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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