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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我又不跑哪里去。”
裴景林好笑的看着他,看着仇承弘长大后一直是一副沉稳寡言的模样,没想到其实还是同儿时黏糊着时那个小狼崽子一样,时刻护着自己眼前的东西,身边一刻也不能没有人。
“好,我有一事要与师哥说。”
仇承弘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裴景林笑了笑,随后又埋头吃了起来。
良久,裴景林带来的羹食一点不剩的吃完了之后,放下筷子时眼前便递过来一块帕子,“擦擦嘴。”
“嗯。”
仇承弘接过来,帕子还带着裴景林身上带着的书卷香,擦拭完之后仇承弘并没有还回去,而是攥紧在手中,欲言又止的看向裴景林,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说出奚元魁同他说的计划。
“怎么了?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裴景林看出仇承弘有话要跟他说,但是脸上纠结的神色让他疑惑,“是你刚刚用膳前说要与我说的一事?”
仇承弘抿了抿唇,脸上似有困惑,蹙眉问道:“师哥,你可觉得九皇叔此去洛国一行,颇有蹊跷?”
裴景林心下一沉,急忙开口:“弘儿,你知道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九皇叔手中握有我结党营私,私自收集兵器训练队伍一事,外公认为九皇叔若是不死,必定对我有所威胁,所以必须铲除九皇叔,便提出了九皇叔可前去洛国之时让九皇叔以意外之名死去,从而再不得回华夏皇城。”
仇承弘陈述道。
“只是外公在说这话时,洛国便来信邀九皇叔前去洛国赴宴。”
仇承弘说时,眉头越皱越紧,隐隐觉得不对。
“你说丞相为你出的这计?”
裴景林面色一沉,柔和的五官在烛火下竟也隐约闪着锋利之意,“丞相告知你在洛国会如何除去摄政王?”
“清竹的及冠宴上以毒相害。”
仇承弘垂眸说道。
裴景林眉头直跳,他不知为何这丞相如何与洛国如何串联,这计策又是如何实施的,但摄政王绝对不能现在就丧命于洛国。
“弘儿,摄政王不能丧命于洛国。”
裴景林看向仇承弘,面色坚定,语气有力。
仇承弘一愣,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干巴巴的似在提醒道:“师哥,九皇叔是对我太子之位威胁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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