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确实比宿舍里新鲜多了。
我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文涛在一边说:“跳板,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又来了。
文涛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有关于情啊爱啊的暧昧词语随时挂在嘴边晾,一不说就跟离了空气似的难受。
我反问他:“你觉得对你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文涛回答:“亲情、爱情、学业、以后的事业。”
“你为什么不觉得空气最重要?你在地球上每生存一秒都离不开它。”
文涛有点摸不清状况。
我接着说:“文涛,有很多人很多事情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但是不一定每一个都会被我们铭记。
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存在,我希望我像空气一样,可以偶尔提及,却无需时时记挂。”
文涛黯然地看着我的眼睛:“从哪本小说上看的文字?你不适合说这么深沉的话。”
我苦笑:“为啥每次我都要以大笑姑婆的喜剧角色出现啊?电视上演的这些形象都是当绿叶去了。
我一出生,受的都是“祖国的花朵”
教育,长大了反而要学做绿叶。
我也要偶尔忧郁一下,才可以摆脱永恒的女配命啊。”
文涛笑着说:“你刚举的例子说明你很贪心。
把自己比成空气,是想让我离了你就不能活啊。
有这想法就直说,我来者不拒。”
我想娇嗔几句,但是真不是那块料,只好粗声粗气地说:“自恋吧你……”
文涛正儿八经地说:“周林林,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这么彻底地看清自己的想法。
不然我要趁虚而入。”
我笑:“因为我从来没什么想法,当然容易看清了。
谁跟你们一样,一肚子坏水,老搅和得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了。”
文涛正要反驳,方予可提着一袋药出现在我们面前。
冤家路窄,他们两个下午的火药味还没散干净呢,现在又碰面了。
这次方予可特别安静,他把药给我之后,轻声说了句“记得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