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撞墙。
想起她狼狈的样子,我便产生从未的不安。
我甚至打电话给小西,问他有没有她的消息。
小西茫然地说不知道。
我心更慌了,那时我都开始期望她能找小西哭去,也比一个人躲起来好。
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声音都是哆嗦的,我问她在哪儿,只会重复着问她在哪里。
她说得对,我变成了复读机。
遇上她,我便没有了正常的逻辑,不会清晰地思考。
这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我陪她喝一罐一罐的酒,听她讲她的爱情,她的一见钟情,她的怅然若失。
而我只能做听众,一个心里淌着血却又无法呻吟一声的听众。
把她扛回家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不停地哭,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又要回家,像个小孩一样地闹。
我只好搂着她:“好了啦好了啦,大不了我陪你睡啊。”
然后我给她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我想我真是个傻瓜,只会用她给我留下的东西安慰她。
我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第二次喝醉酒的时候,场面已经超出控制。
我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肆意地亲我,亲完后跟没事人一样趴桌上,剩我傻瓜一样伫立在原地。
我又闻到了小时候那股肥皂的香味,闻到了那股清香,尽管当时的酒味快要掩盖住它。
她像猴子一样挂在我的身上,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只有我能听得到的情话。
男人的本能让我有些冲动,可是她还不自知地要脱我的衬衫,全然不顾旁边傻愣着的善善。
我让善善自己打车回宾馆,又把她连哄带骗地驮出海底捞。
海底捞旁边就是个宾馆,迎宾小姐热情地走向我们,害得我狼狈地背着她跑。
她这个状态,没有出租车司机想接我们活。
我想给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开车来接,又怕她人来疯。
我就这么走几步停几步,夏天的晚风吹向我们,我的她在我背上。
我很幸福。
她时而啃啃我的耳朵,时而揪着我的头发,我被她弄得很难受,只好吼她:“你再这样就要后悔了。”
她傻傻地乐,拍着我的脸说:“我觉得我认识你,也许很久很久之前,在我们还没有记性之前,我们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