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臣走了几米,叶柏南喊住他,“周总工的新助理,似乎年纪很小。”
他波澜不惊,“迫不得已录取的,有背景。”
叶柏南审视他,不信,“在本市,什么背景的人物能威胁周总工?”
“人情往来,我也逃不掉。”
周京臣疾步上车,消失在山道。
“你认识那个姑娘?”
叶太太瞧出叶柏南的情绪了。
“不认识。”
他否认。
“少骗我了,你难得这么专注盯一个女人。”
叶柏南不由笑,“我盯了吗。”
“如果不是周京臣的下属在,你肯定不放过那姑娘。”
叶太太一针见血。
他笑意加深,“您把我说成什么样了?是似曾相识罢了。”
中秋假期周淮康夫妇下基层了,走访敬老院、慰问环卫工,与民同乐。
周淮康从不搞形式主义,不报道,不采访,一贯是突击视察,工人的粮油节礼是自掏腰包,花了十多万,一年的基本工资倒贴了,幸亏周夫人‘血厚’,否则,扛不起他折腾。
翌日一早,周家的车和王家的车在胡同狭路相逢。
王夫人笑吟吟过去,“周夫人,我登门赔礼致歉了。”
周夫人不明所以,“王夫人致什么歉?”
“我家莉莉准备去欧洲举办个人艺术展,镀镀金,申请个硕士学位。
您也知道,国外的艺术圈不容易混,莉莉非要在伦敦定居办展的门槛儿是十一项金奖。”
王夫人东拉西扯了半晌,才谈正题,“什么西洋乐器啊,英语大赛啊莉莉都拿金奖了,唯独舞蹈,莉莉回家哭诉,有一个姓程的小姑娘,分数一直压着,莉莉拿不了金奖。”
周夫人渐渐明白了,“我家禧儿?”
“周家的家训,不允许后代子孙出国。
我一琢磨,禧儿小姐用不上金奖啊莉莉用得上,委屈了禧儿小姐。”
王夫人指挥司机将礼品拎进院子,又示意王莉莉给周夫人鞠躬,“周公子找了文旅局的庄建铭,下令复审比赛录像,闹出风波,有损周家、王家的名誉。”
“京臣出面了?”
周夫人诧异。
王夫人也堵心,小事一桩,值得周总工程师插手嘛,可碍于周淮康,王家只能接受。
“王家比赛不公平,当然影响不好,我周家损失什么?”
周京臣忽然站在院门,穿着居家服,戴了眼镜,刚连夜办完公,整个人戾气暴躁,拦了司机,“周家不缺名贵礼品,只缺金奖,王夫人请回吧。”
“京臣!”
周夫人呵斥他。
女人们乱七八糟的纠纷,周淮康不参与,没下车,周夫人自己下车,推开周京臣,邀王夫人和王小姐去客厅。
趁着保姆泡茶招待的工夫,周夫人在墙角拽住他,“一个比赛而已,你怎么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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