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出来的,十成十的笃定,绝不是信口开河。
坐到将近七点,君先生起身出门,我送出去。
上车之前,君先生忽然回头问我:“小蔓今年22了吧?”
不等我回答,他自顾自的说“是了,你是属狗的,比庭芸大一岁。”
我打从记事起,就认识君先生了。
他长我九岁。
小时候我叫他“阿君哥哥”
。
后来他做了九爷义子,按辈分,我该称他一声舅舅。
可是习惯使然,“舅舅”
二字很难叫出口。
于外人面前我只随众人一样,叫他君先生。
君先生是孤儿,十二三岁于街头拾荒乞讨为生。
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九爷的金表,追着九爷的汽车跑了三条街,终于把表还给了九爷。
九爷要给他两块大洋作为奖赏,没想到他一口推辞。
九爷感叹他小小年纪,虽身为贫寒却不为金钱所动,十分难得,于是将他留在身边。
待到询问他姓名,方知他自幼无父无母,只知道自己叫阿腾,出身姓氏一概不知。
九爷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
他便姓了君。
及至弱冠之年,九爷赠他表字飞扬。
起初他跟在九爷身边,因为年纪小又机灵,九爷总支使他做一些传话跑腿的活计。
但凡我们家有什么大小事情,如果九爷不能亲自来,就一定打发他过来。
母亲疼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有好吃好玩的总留他一份。
那时他就不多话,凡事却有主张,察言观色心思周全。
后来傅斟被绑架,多亏他才给救了出来,九爷感激他,又见他实属可造之材,便收他做了义子。
那之后他来我家渐渐少了。
我们几个小的慢慢长大,眼见得他行事越来越爽利,排场越来越气派,人也越发的沉默寡言。
这些年九爷家里祸事连连,帮会生意也几经风浪。
傅斟一直在外面读书,一切都是君先生执掌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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