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二人有甥舅之名。
此为乱伦。
傅斟啊傅斟,万一不幸如我多想,你要如何走下去。
回家的路上我拉住阿三,凑到近前悄悄问他:“从前你小老板在香港读书的时候,君先生可有去看望过他?”
阿三翻愣着眼睛想了下,说:“是有的。”
我又问他:“听君先生说有次你们一起到维港码头给他送行,你还记得吗?”
阿三猛点头说:“嗯嗯嗯,记得的。”
我笑容可掬循循善诱的追问说:“当时他们都谈什么了?你小老板可有问过些什么话?”
阿三细想想,言语有些结巴的说:“当时我没再跟前,说什么并不知道。
我猜测应该是些保重顺风之类的吧。”
越说声音越小,眼神躲躲闪闪不肯直视我。
心知他是有意隐瞒。
于是眼睛半嗔半喜的瞪着他,看得他不住讪笑嘴角抽搐,才“哼”
了一声转头不理睬他。
第二天上午到医院去的时候,小秋也跟着我,大罐小罐提着张妈熬制的补血补气的汤水。
当归、党参、乌鸡、阿胶,材料齐全火候十足。
傅斟一受伤,把张妈心疼得无可不可,看病打针她是不会的,只一门心思在食补上下功夫。
怕傅斟嘴巴寡淡胃口挑剔,光粥色就备了三样。
咸的有羊骨枸杞粥,甜得有冰糖血糯粥,不甜不咸清香凝神的有桂圆莲子粥。
傅斟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是精神了不少。
半靠在枕头上,眨巴着眼睛听海天大哥跟君先生商议事情。
见我进来,他没说话,只手掌拍拍肚皮调皮一笑。
意思是早就饿了。
我也不多言语,将手里的瓶瓶罐罐举起来展示给他看,告诉他应有尽有。
小秋赶紧忙活起来,摆好碗碟杯筷,吃食一一给他过目挑选。
傅斟眼睛扫了一遍,用手指指羊骨粥。
我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背垫高,用小碗盛了粥举在他身前,想喂他,他执意用没受伤的右手拿过调羹。
那边海天大哥还在发着牢骚,与君先生说:“……以前看咱们搞鸦片烟赚钱快,就鼓吹什么统购统销盈余公摊,得益的还不是他们。
他汪锦荣当年坐上总商会的会长,是咱们撑着他抬着他,现如今他入了工部局做了华董,就翻脸不认人了。
早知如此,当日咱们就该站在陆玉筝一边。”
君先生说:“再等等看,汪锦荣这个人,刀切豆腐两面光。
虽说如今他进了工部局,鸟尽弓藏,可他在租界里头未尝用不到咱们。
我不信他敢做绝。”
傅斟有气无力的插话道:“别忘了汪痞子是个什么出身。
比两面三刀翻云覆雨,谁也比不过那些政客,那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说着话,手里晃荡着调羹,想了想,又轻笑着说:“依我看,老汪若是有意把总商会长的位置给他那条狗,你不如就拱手相让。
两方角力,硬碰硬难免两败俱伤。
何如先避其锋芒,在暗处使力将他推上风口浪尖,搞乱搞臭,最后受命于危难出来收拾残局,来个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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