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辄再狠,也不会对王后下手,只要有王后在身边,就有回旋的余地,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就像昨晚那样,把王后往自己身前一挡,不就安全了?
昨晚美人美酒当前,他已然醉了,武辄不知从哪里忽然钻了出来,幸好后胜和后遇都在,后遇眼疾手快的把张美人推到了自己的前面挡了那致命的一刀,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情境!
想起那个张美人,齐王田健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多么妖艳的女人,舞跳得又好,不过她临死被刀刺时流出的血又热又粘又腥,喷溅了他和武辄一身,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原来那么美的美人死的时候也是那么可怕!
这个武辄,命可真硬!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都死了的时候又蹦了出来,而且这次又被他逃脱,真是让人头疼。
齐王伤的不重,只是手背被刀锋扫到,绽开一道口子,也着实让人心悸,幸亏有后遇在场,不然难保不测。
齐王当然也知道,后遇虽也是武将,可是要真的说起身手武功、守城布防、领兵打仗,他差武辄不是一点儿,所以尽管后遇没有抓到武辄,齐王也没有怪罪于他。
田姜来给齐王请安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体型已经发福的齐王躺在王后温暖馨香的床榻上,不停的呻吟着。
身边围着四五个宫女,捶腿的、捏肩的、按摩太阳穴的、还有两个专门负责凑在他受伤的手背旁,不停的吹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
因为大王说:有美人不停的吹着,就不那么疼了。
可怜两个宫女吹得腮帮子都木了。
王后看不惯这些,倚在一边的软榻上歇着,手里把玩着一对玉蝉。
田姜想起了武辄:那么深的刀伤,上药时连哼都不哼一声。
再看看齐王,不禁好笑:“父王,我怎么觉得你受了伤反而是在享福。”
齐王眼睛眉毛挤在一起:“吓死寡人了,昨晚又是刀光又是血影,心慌的厉害。
寡人是上了年岁的人,经不起这些惊吓了。
姜儿,要不你给父王吹吧,越是美人儿,止疼效果越好。”
王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姜儿昨晚也受了风寒。
来,姜儿,你看这对玉蟾,好看吗?”
田姜接过手里点点头:这对玉蟾一大一小,惟妙惟肖,确实很精致,绿油油的极是莹润,堪称上品。
她一时也是爱不释手。
齐王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这是后遇今早儿献来给寡人开心的,昨晚也多亏他机警,寡人这回一定要重重赏他。”
田姜手一僵,脸上笑容隐去,缓缓的把玉蟾递回了王后的手中。
王后懒懒的说:“陛下把姜儿都‘赏给’他了,我看也就足矣了。”
“妇人之见!
相国父子是朝廷砥柱,寡人年事以高,太子又年幼、不能担当,有他们二人多替寡人操心政务,齐国才能太平。
姜儿,父王这回受了伤,你们的婚事寡人也都交给后遇筹备了,你有什么要求就去找他。”
“要成亲的两个人怎么能时常见面呢?这样不吉利。”
王后提醒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