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干脆,向单位打了报告,常驻野外,把自己发配了。
他知道,赵岳还没有忘记她。
昨晚那几个小姐一进包间,邵恩就发现有个女孩子长的特别像她,本来已是一滩醉泥的赵岳却一下子来了精神,霸住那个女孩整晚不放。
果然,他们过夜了……还好,那个女孩子只是个小姐,要是个良家妇女……邵恩不敢想了。
邵恩到附近的商场给赵岳买了好多衣物:内衣、毛衣、外套、棉袄、袜子、鞋,那小子从来不关心自己,一个季节一套衣服就过来了。
赵婷婷也给她哥哥买过衣服,可是每每想起她给赵岳买的东西,邵恩就忍不住苦笑:他和赵岳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不适合花花绿绿和甩裤嬉皮的风尚了,赵婷婷恐怕是把自己哥哥当男朋友来打扮了!
想起赵婷婷,邵恩开始头疼:最近这几次接触,赵婷婷越来越不掩饰她的意图了,年少时“假小子”
对“野小子”
盲目的迷恋好像有些假戏真做的意思了,这可怎么办?
昨晚赵岳拍着他的肩说:“那是我妹妹!
管不了她,我只能管你了!
别让她和我一样。”
邵恩无奈的甩甩头,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包括那个貌似“老实无争”
的方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才几天,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看来也不简单呐!
还好,赵婷婷血拼没回来,赵岳看了看邵恩买的东西,没说话,塞进了行李箱。
邵恩和赵岳安静的在外面吃了饭,聊了会儿天,各自回家。
赵岳第二天的火车,邵恩没有送,他也不敢送,怕那种不熟悉的伤感。
接下来,就该忙方玉的事儿了。
方玉最近在忙什么呢?不是工作,不是爱情,是健康。
她以前也经常有持续低烧的状况,但是挺一挺,过几天也就好了。
可是这回不一样,低烧、头晕、耳鸣、恶心、呕吐、整日昏昏沉沉,终于一病不起。
发病那天她还和郝志刚去一家企业帮忙做纳税申报,忙完以后请对方吃饭,谁知酒还没开始喝,她就开始了:眼前一片昏花。
郝志刚看出了她的异样,没敢让她喝酒。
就这也没坚持到散席,中途她就跑到了洗手间,一直吐,最后都吐出绿色的液体了,直到郝志刚来找她。
然后就看到邵恩、赵婷婷和好多人有说有笑,邵恩还假装不认识她。
然后她就被送进了医院,从头查到脚:结果,一切正常。
回到家里,她开始迷迷蒙蒙的做梦:
武辄的笑容仿若三月的春阳,拉她的手:“田姜,快去看!
你种的梨树开花了。”
一树洁白的梨树下,他灼灼的黑眸无限深情:“田姜,等我回来,我会娶你!”
然后是冰冷的剑锋抵在她的肩上,还是武辄,可惜已是满面决绝、厌弃和仇恨:“是你害了他们!
是你!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
“田姜”
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梦里,可是,梦里,她看不清自己的面容。
就这样,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方玉几天来门都没出门,吃饭吐饭,喝水吐水。
觉得自己就要奄奄一息的时候,邵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