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的抚平膝上弄皱的白裙,缓缓起身,轻轻点了点头,笑容恬静温柔:“自然可以。”
温研目光微凝,装作思考的样子,而后脱口而出:“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温欣欣愣在原地,哑着嗓子不出声音。
这是温研作出的诗?
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有数的,她的诗和这相比起,就像是粪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块和雪山上高洁无瑕的白玉相比。
爱诗如命的大臣早已拿起纸笔记下,嘴里念念有词。
温研没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拿起案上的清茶轻抿了一口,素白的手指点了点杯壁:“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罗衣蓝裳,衣裾轻舞,翩若青云之蔽月。”
“……”
温研好似诗兴大,一口气说了三十来句。
临了,柔柔问了一句:“够了吗?不够还有。”
周围齐齐倒抽冷气。
一都不得了了,他做了三十三,现在告诉我还有?
妖孽,文坛妖孽。
不不不,这简直是文曲星下凡。
新晋状元欲哭无泪,对比温研的诗,他觉得自己的像一坨……
温欣欣呆愣在原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肯定是她温研抄袭!”
她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疯魔的乱叫:“她抄的,温研大字不识一个,她怎么会做出如此千古绝句!”
“还有你,死贱人,狐狸精,下贱胚子的野人一个!”
温欣欣慌不择路,嘴里冒出的什么东西简直没把门的。
“够了!”
魏炎临一拍案桌,“我要休了你!”
他的脸都要被这个疯女人丢尽了。
往日的情分爱意,早在阿月入府后的一次次争吵中烟消云散。
更别提她还让他在他的接风宴上,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痴痴傻傻的时候,她对他最是情深义重,为什么临门一脚,他就要登上最高位置的时候,她偏偏又是这样烂泥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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