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诀自己喝了,不疾不徐地。
这个正常的动作终于压垮了祁染,他受不了了,他要打断这诡异的日常感,哪怕下面是地狱,是万丈深渊。
“对不起,”
他说,“我一直瞒着你。”
从一开始,在宾馆的时候,他就可以告诉他真相。
之后,他们无数次单独相处,他有的是机会说出实情,可他没有。
钟长诀看了他一眼,说:“可以理解。
你害怕风险,不知道我发现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我是指挥官,战场上稍微出一点差池,就会断送无数条人命。”
这话实在太通情达理了,让祁染加倍恐惧。
“我并不是……觉得你只能作为钟长诀活着,”
他说,“我也没有觉得钟长诀比你更有价值。”
说完,他小心观察对方的神情,怕对方不相信。
可那张脸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怀疑,也没有宽慰。
然后,对方说了句让他震惊万分的话。
“无所谓,”
对面说,“你觉得他比我有价值,也无所谓。”
祁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鼻口像被密密匝匝封上了,喘不过气来。
“什么?”
“又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
对方说,“夏厅这么想,议会这么想,军队这么想,全联邦人民都这么想。”
祁染想要反驳,却感到所有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他们想要的、崇敬的,都是那个叫钟长诀的神像,”
他说,“他们把我当成他,才给我这一切。”
祁染说:“不是这样。”
可语气听起来太犹疑,太不确定,实在没有说服力。
对面人轻轻笑了笑。
“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
一字一句都像利刃般锥心,“如果我不像他,就毫无价值。”
祁染颤抖起来。
这是多年前自己说过的话。
他听到了,他果然听到了。
“不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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