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贺璞玉说完,又缓缓地躺回了棺材中。
姜晞知道,贺璞玉这样的人,一定会很快地做事,因为他们害怕事情追在自己的身后,但他们却不喜欢被人看着做事,一定要独自去做才能做好。
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临走前,还向贺璞玉道了谢。
姜晞走后,静悄悄的义庄之中,鬼火一朵一朵飞起,贺璞玉又缓缓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他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想起长身玉立的姜晞安静投来视线的模样,两片嘴唇终于慢慢张开,喉结滚动,发出了极其嘶哑嘲哳的难听嗓音,一如他以腹语说话般顿挫有致:
“真、好、看。”
……
姜晞回到村子时,只过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
他静静落在屋子边,极目远眺,运足耳力,果不其然,燕渡已经离开了。
他睡过的旧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着一封信,大约是借了这户农家小夫妻的纸笔,信纸粗糙廉价,墨水晕染气味刺鼻,末尾“燕渡留”
中的“渡”
字,都晕染得与“留”
下的“田”
字融为一体了。
姜晞一目十行,速读此信。
「展信佳。
」
「小西吾弟,就此别过。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终有相逢之时。
与你相识,乃我此生之幸。
非是不信你,只是兹事体大,我一人不能决定,下回见了,请你喝酒赔罪。
愿尔康强好眠食,百年欢乐未渠央。
」
「愚兄燕渡留。
」
除此之外,信件下方,还垫着一个小小的弯月形状青玉佩。
姜晞起初以为,这玉佩是燕渡给了小夫妻的那个,但仔细看去,才发现小夫妻的是左半边,它是右半边。
……虽然之前确实想过,燕渡手里的半截玉佩,是不是跟其他人有了约定,才互相拿了一半的。
但现在看来,这两半玉佩都在燕渡一个人的手上。
确实是他的作风……
姜晞望着玉佩,检查过后,默不作声地把它收下了,手掌在被子里一探,摸到犹存的温热,知道燕渡并没有走远。
他的身子已轻飘飘地跃起,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了泥地里半个很淡的鞋印,脑海中浮现出燕渡脚下一踏,身子便模糊起来,整个人跨越到数尺之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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